，千恩万谢道：“多亏先生您的书，我们茶楼的生意好了大半，估计用不了两天就能重回当年，不，是抵达另一个顶峰！”

掌柜今日真是激动坏了，应当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情绪到了顶点竟还想向整个茶楼的人介绍这位无忧先生，好在被顾繁音及时制止道：“莫要声张。”

顾繁音将掌柜拉至柜台后，将手里的续作交给他，装作疲倦的样子夸张道：“承蒙您尊我一句先生，我昨夜熬到子时才写完。”

“啊呀，先生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我晓得好故事急不得。”掌柜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对了，先生您要我办的事敬请吩咐，我一定办到。”

“只是件极小的事，怎样做我都写在了纸上，三日后我叫人送来几坛酒，只在说书的间隙照做即可。”顾繁音交代完后，婉拒掌柜的招待，伴着扇子开合声、扶尺一下声、说书人激昂的说书声和众人的喝彩声，心里填满了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顾繁音来到城门口一棵树下等着，一会儿捡捡石子儿，一会掰掰树枝，一直等了一个时辰，城门口出来一辆牛车，车上、车后皆跟着好些年轻人，看来他们是被说动了。

他们互相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便启程回村。顾繁音这一路上竟很少说话，或许在考虑卖酒的事情。

回到村子，年轻人们都先跑回自己家看望许久未见的亲人，双方皆激动不已眼含热泪、一时无言，能做的唯有拥抱。

估摸着众人吃完午饭的时间，顾繁音在刘叔的帮助下将大伙儿召集起来。村民陆陆续续地拿着板凳到了村头，除了那几个地痞无赖，其余人全数到场。

顾繁音按着当时所记的酒的来路，将银两分发下去。而后开始向他们讲述自己的计划：

“我已经在这酒业发达的都城划开了一道口子，那就是芙蓉巷。我将各位兄弟姊妹叫回来的目的，就是需要你们出摊卖酒，先开设一部分摊位在芙蓉巷，待我布的棋局到了必胜一手，我们再将摊位开至闹市。大体计划暂且如此，此后边走边瞧着。

“我再安排下诸位不同的职责：会酿酒的、经验老道的，留在村子里酿酒；身强体壮有威慑力的、会些武功的，定期将酒由村里运至各个摊位并且负责采买酒坛、酒碗等；其余的人就出把子力气，帮着做酿酒、运原料之类的事。

“卖酒赚的银两一笔笔都要记录在案，这个暂且由我管着。赚得的银两按劳动、技艺不同全部分给各位，一月一结，也是由我管着。各位放心，我会确保你们知晓每文钱的去处。”

顾繁音将一切安排妥当，余下三日里，只动笔写了招牌，余下时间日日夜夜地撰写《鬼神说》，每日将写完的一些托人送去城内茶楼。

三日后，顾繁音兴致极好，起了个大早，带上一坛陈酿黄粱酒，跑到村外小山丘上坐着看日出。眼前一片暖意照进她的心，留下斑驳的柔软的烙印，晚风残留的凉意粘连着酒香揉进哗哗的水声里。她满饮一口春意，低眉颔首道：“我总算干成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