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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庆二庆出麻疹

1952年,村里成立了互助组,几家一个组,有车,马,牛,梨仗,能够栓上一挂大车,种地趟地有梨仗,开春下地刨茬子,男劳力在前面刨,妇女在后面打,解决了玉芬一大困难,农忙时你帮我,我帮你互帮互助,种地时大家在一起今天种你家,种完在种下一家,这样干活不架瓜不窝工,又快,趟地时用犁仗,没有犁仗牲口的人家可以去帮有犁仗的铲地,这叫换工,拉粮拉柴禾也是一样,没车没牲口可以帮着扒苞米,装车,互助组也减轻了玉芬不少负担。

年开春地还没种完,大庆二庆出疹子,头两天玉芬以为俩孩子感冒了,发烧,打蔫,流眼泪,不爱吃饭,三天后大庆身上出现红点子,玉芬才看出是出麻疹,煮了两个鸡蛋,大庆咬了一小口不爱吃,二庆把自己的吃完了又把大庆的也吃了,到了晚上二庆连跑肚,带呕吐,没有精神也不知声了,下半夜嗓子又起来了出气哗哗响,邻居于大嫂告诉她一个治疗麻疹偏方,用黄豆和黄花菜泡一宿,放一起煮开了一天喝三遍,玉芬跑了好几家弄到一把黄花菜,给二庆熬水喝,喝了两天也没见好,气管越来越严重了,嗓子哗哗拉风匣,眼睛都不爱睁了,玉芬急的火上房,她以经三四天没正经睡觉了,二庆平时小嘴不闲着,现在一声没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脸蛋通红嘴唇都爆皮了,玉芬害怕了,不停的贴着二庆的脸,不停的呼喊着二庆“二庆醒醒啊,精神精神,一会妈给你买绿豆糕,二庆最爱吃绿豆糕了,妈在给你买两个苹果,二庆听到了吗,你答应一声,可别吓唬妈啊,二庆没有回声,玉芬越发毛,屋里外头急得快要疯了,可下子盼到二牛收工了,玉芬早以抱着二庆站在门前了,天渐渐的黑下来了,喧闹一天的田野恢复了宁静,此时只听到清脆的马蹄声,玉芬心急如焚,盼不得一下子到医院,从来没有过的恐慌,无助,她恨自己把这么小的孩子关在家里,连看鸟的自由都沒有,一扔就是两年,孩子犯了什么罪?她害怕极了,手攥着二庆的小手不敢松开,尽量控制住自己小声呼唤着二庆“二庆,跟妈说句话,妈带你上医院,打两针就好了,妈给你买好听的,告诉妈你爱吃啥,医院旁边都有,等你好了妈带你出去玩,去看小鸟,二庆,你还没见过爸爸呢,等爸爸回来背你出去玩,二庆,二庆啊!二庆紧闭双眼一声不吭,玉芬吓得哭了起来,她紧贴着二庆小脸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疯的喊着二庆,玉芬无奈绝望的喊声在空旷的田野上传出很远。

到了医院一见到张大夫玉芬急切的说“张大夫救救我的孩子”,腿一软跪了下来,张大夫连忙扶起玉芬,让二牛高举着汽灯仔细查看孩子的病情,当看了口腔后说这孩子是出麻疹,玉芬告诉大夫大庆也出麻疹以经出来了,煮鸡蛋他哥没吃,他吃了两个,张大夫马上说,出麻疹期间不可以吃鸡蛋,这孩子病情加重原因就是吃了鸡蛋,在加上他免疫力低下造成并发性气管炎。张大夫一边告诉玉芬要多给孩子喝开水,一边仔细查看二庆前胸后背,好一会,张大夫说“这孩子疹子己经渐出了”玉芬激动的差点又要给张大夫跪下了,感觉就象山洋回来了一样高兴,张大夫给开了点药叮嘱孩子多喝水,千万不要见风,做车上把孩子包严实了,玉芬高兴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去小卖部给孩子买了几样好吃的,回家路上玉芬高兴了就对二牛说,“你说二庆疹子出来了,是不是于大嫂那偏方好使”?二牛也高兴的说“嫂子,也许是来的路上你喊二庆那一嗓子把疹子吓出来了,嫂子我都哭了”,玉芬说“是老天爷保佑啊,二牛,我这么累就是为了这俩孩子,只要他俩平安就好,就怕他们有病,万一出点啥亊,你哥回来我怎向他交代呀,”。

第二天早上,二庆前胸后背出了好多红点,疹子出来了,烧也退了,二庆也精神了不少,玉芬心里也踏实了,她觉得不能老把孩子关在屋里,见不到阳光,她把大门收拾严实了,让孩子在院子里玩,俩孩子渐渐好了,这俩孩子趁她妈不在家就钻出大门到大柳树下玩,时间长了就和左邻右舍混熟了,领他俩到家里给他们拿好吃的好玩的,邻居都同情玉芬带俩孩子过日子不容易,这俩孩子也确招人喜欢,头几次回家手里拿着菜团子,玉芬告诉他俩以后不准吃别人家的一东西。第二天又拿着韭菜盒子,这回玉芬大怒,照着屁股叭叭一顿揍,问他俩以后还要不要别人给的东西了,这俩家伙头一次挨打都说不要了,他妈告诉他俩“以后谁给什么好吃的都不准要,看到别人家吃饭赶紧回家,记住了吗”?大庆赶紧说记住了,二庆问他妈“于大娘给苹果也不要吗”?玉芬说“等粮食打下来,妈有钱了给你俩买,吃别人给的东西没出息,人家会不喜欢你,从那以后,谁给啥好吃的也不要了,也不去看别人饭碗,时间长了,邻居都夸这俩孩子懂事,从小看大,将来也错不了。

有一天下着小雨,玉芬在炕上做鞋,俩孩子在院子里玩,不一会就听大庆喊他妈,玉芬急忙下炕,出门口一看,二庆手里抓着一个黄肚皮大赖蛤蟆,肥呼呼的,看上去没有四两也有半斤,二庆小手免强抓住赖蛤蟆肚子,玉芬也怕赖蛤蟆,浑身密密麻麻全是包,包上冒白浆,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大人见了都躲着它走,二庆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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