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还以为今日有好戏看,哪知道台上三人根本不打,演都不演了。
“还以为会争得死去活来,原来早就内定。”
“这种大事肯定内定,邀请我们过来只是做个见证。”
“秦禄真能当宗主吗?这家伙以前的名声可不是太好。”
且不管周围人怎么评价,他们没有决定权,只有台上那些长老能够决定宗主身份。
接下来,陈乾坤四周询问:“渡月宗长老及弟子是否有意见,若有意见可以当场提出来。大典之后,再不许有任何说辞。”
连续问询三次,现场鸦雀无声。
有些弟子表情严肃,意见是有的,但是想到秦禄的名声,实在不敢说话。
于此这般,陈乾坤宣布秦禄成为渡月宗新任宗主。
“我可能有点意见,陈长老,别急。”
陈贤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潇洒飞上台。
面对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陈贤继续说:“我严重怀疑秦禄的人品,不同意他成为宗主。”
众人惊讶,而后爆发出喧闹。
对外人来说,接下来会有乐子看。
对渡月宗上下来说,总算有人敢说实话。
然而秦禄很不爽,斥道:“这位朋友并非我渡月宗修士,你只能提建议,不能提阻止。”
陈贤呵呵笑道:“方才是哪位长老说秦禄品德优良?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货以前欺凌弱小,抢财掠宝,在外肆意败坏宗门名声,甚至还打着宗门旗号做了些偷摸拐骗的事。就是这种人,居然品德优良?”
如此强的攻击性,让很多人瞠目结舌。
“这女人谁啊,居然敢当着秦禄面揭短?”
“不知道是谁,但既然敢上去,肯定不简单。我想知道秦禄怎么应对。”
“秦禄虽然这几年收敛了,但以前确实不当人。其实在我看来,王振比他更适合当宗主。”
“切,一丘之貉!渡月宗果然没落了,连合适的宗主都选不出来。”
外人议论纷纷,宗门修士也喧闹沸腾。
但他们只敢低声议论,不敢大声说话。
台上,众长老脸色阴沉,看向陈贤的目光带着杀气。
但他们暂时没有说什么,因为正主秦禄还没发话。
至于秦禄,脸色绷紧,眼眶紧缩。
因为他发现,眼前女人训自己的语气像极了师姐。
他平生只怕两个人,一是师父,二就是师姐。
如今面对熟悉的语气,他吓得不轻。
“你……你到底是谁?竟然如此污蔑我!”
陈贤嗤笑:“被我指着鼻子骂居然都还能沉住气,就你这怂货配当宗主?陈乾坤,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既然提到了自己,陈乾坤只能搭话。
“这位姑娘,如果你是渡月宗的朋友,就请私下里说这些。如果你是敌人,未免太放肆。”
陈贤不管,他继续说:“堂堂一群长老,居然被秦禄玩得团团转,你们可真行。如果师父还活着,以他老的脾气,肯定要骂得你们狗血淋头。”
这话这语气,让在场很多人呼吸急促。
下方有师妹忍不住惊呼:“难道是大师姐?”
“什么?她是大师姐?”
“不是说大师姐随师父去了么?”
“那是秦禄说的,谁知道真假。”
“对,从没见过尸体,当不得真。”
最震撼的是秦禄,他全身僵直,喝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还需要问吗?秦师弟,你七天前那一剑着实狠心。师姐我自问对你不薄了,怎么下得去手?”
陈贤取下面具,惊世容颜散发出摄人的光辉,让里里外外的人震惊复震惊。
“果然是大师姐!”
“天呐,大师姐没死!”
……
看台上,赵郗和阮天娇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她有这种身份。
赵郗:“我此前听说过,渡月宗首座严肃冰冷,和如今的情况截然不同。”
阮天娇:“何止不同,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她对渡月宗了若指掌。”
赵郗:“她最初出现在我大楚皇城,并未与秦禄等人同行,看来事中有蹊跷。”
这时候,台上的秦禄惊道:“你别胡说八道。”
陈贤心里乐呵呵的,表情故意严肃,说道:“师父死在蛮荒,我们三人好不容易逃出来。本来准备一起回宗门,哪知道你和朱文阁给我下毒,破坏我全身经脉。后来在大楚境内,你一剑刺穿我心脉,当时差点就死了。但老天有眼,将我救了回来。秦禄,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周遭哗然。
尤其是各位长老们,惊得纷纷起立,不知所措。
陈乾坤喝问:“秦禄,是不是这样?”
秦禄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回道:“师姐能回来我很开心,但对于师姐的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