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苏悦已经拎着战利品往这边来找她了。
“姜姜,快,下一......”家字还未出口,苏悦便看见姜羡予眼眶泛红,身后的谢妤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大概了。
“哟,这不是谢屁虫嘛?”
谢屁虫是苏悦给谢妤起的外号,当初和顾砚之没在一起时,谢妤就成天跟在他后边,在一起后,反而更加阴魂不散,苏悦洞悉一切,对谢妤本能的喜欢不起来。
谢妤寻声望去,冷笑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素质的人就算再过三十年也还是低劣,更别想乌鸡变凤凰。”
还真是巧言令色,能说会道,都连带骂了个遍。
苏悦也不是善茬,当即就回怼:“虎落平原被犬欺,落汤凤凰不如鸡,何况你还不是凤凰,你这自诩人上人,嘴德却还在乡下,没有自知之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你一句,我一句,双方都瞪红了眼,姜羡予在一旁拉住苏悦让她走。
气头上的人是不理智的。
两人指桑骂槐,不可开交,周围的人也慢慢来围观,差点就要打起来,好在姜羡予拽着骂骂咧咧的苏悦从人群里出来,并在耳边小声安抚:“嘴上吃亏没什么的,不要因为她耽误了我们今天的消遣,走吧。”
总算是拉住了,苏悦耍嘴皮的功夫还真是没有没落。
“气死我了,居然说我什么诽谤,要告我,懂法了不起吗,我也是学法的好嘛!”
“只不过都还给老师了......”苏悦喘口气,中气明显不足地补了一句。
“别生气,别生气,晚饭请你吃大餐。”姜羡予看着她这副模样,忍着笑意,宽慰她。
小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
顾砚之停好车打电话问谢妤在哪,谢妤说在三楼扶梯口等他。
顺着扶梯,一层又一层,顾砚之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谢妤,通红的脸,不由皱眉。
问:“怎么了?”
谢妤一愣,即刻又泰然道:“没什么,刚刚有人闹事,我上去帮忙调解了一下,我们赶快去帮伯母挑礼物吧。”
“嗯。”
......
一家金银玉饰店内,男人半低头,剑眉下的桃花眼敛着淡淡的笑,像是宠溺,身旁依偎的女人墨发如瀑,薄唇点赤,星眸注视着他,两人眼里仿佛只有彼此,惹得他人叹羡。
“这个镯子,怎么样,浮雕繁琐不凌乱。”谢妤问道。
顾砚之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向展柜,指着另一只道:“这个吧。”
翡翠玉镯,颜色偏冷,却不失通透,没有复杂的浮雕,简约大气。
“先生,这翡翠玉镯比较适合送长辈,还是您太太挑的那款比较适合她。”店员在一旁解释道。
“她不是。”
很干脆,没有迟疑。
谢妤在一旁有些尴尬,忙说是给长辈挑礼物。
“就这个吧,希望伯母喜欢。”
姜羡予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在同一天,又和谢妤碰面了。
苏悦挽着姜羡予,两人有说有笑,看见前面的一家富丽堂皇的手饰店,像是灵光一现,很是懊悔现在才发觉地对她说:“我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富婆这么能没有金银首饰地加持。”
还不忘拿手肘拱她,朝她抛了个“媚眼”。
姜羡予实属被她打败了,笑出了声,打趣道:“那起码得买个七、八、十个吧,不然都配不上你这格局。”
打趣推搡间,姜羡予撞到了一个人,连忙道歉,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所有都停滞了。
苏悦也愣在一旁,不知道这么开口。
顾砚之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她,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将姜羡予卷入其中,缓缓沉溺,然后吞噬殆尽......
仿佛在等她开口。
苏悦咳了声,把姜羡予的衣角向下拽了拽,小声唤她一句。
姜羡予不知如何开口,战术性后退一步,与顾砚之保持距离,想了想又重新郑重地道歉。
“实在对不起了。”低着头,没有看他。
看着她这生分样子,顾砚之迟迟没有回应。
谢妤在一旁按耐不住了,打破僵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顾老师,好巧。”苏悦紧随其后帮忙化解尴尬。
“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却不似从前那般有温度,冷静克制,沉稳严肃......
“我和姜姜来这边逛街,你们这是?”
“砚之哥陪我来给伯母买礼物。”谢妤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抢先得意道,手也顺势挽上男人。
姜羡予暗自叹口气,想着自己这好似见不得人的模样,着实有些憋屈,思忖后,整理好情绪,缓缓抬头。
意料之中,顾砚之的目光没有离开,姜羡予觉得没必要分手后见面这么难堪,再说人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