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占据铜山驿实属无奈。此地驿官作恶多端,对我们驿卒随意责罚、克扣钱粮,对我们妻女欺压侮辱、肆意奸淫,我们告状无门,只能将他赶走。谁料那驿官后有靠山,一心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就连自首请罪都没有门路啊!”
朱由检不敢相信,小小驿官,无品无级,怎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驿官作恶,可以告状的渠道很多,县衙、州府,还有主管驿务的官员,区区一个驿官能买通这么多人?”
“殿下久居深宫,不知官官相护已成我东明吏政之痼疾。何况这驿官所依附的靠山十分了得,州县官员都要买他的账,这样的官场,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胡峰拍案而起,叫道:“不用跟他们多说,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朱由检听得云里雾里,茫然不解,不知胡峰为何激动。
胡云正色说道:“这狗驿官的靠山就是当今太子妃的亲弟弟,正是殿下你的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