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忽然拉过她拥在怀里，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不许她挣脱。

她的腰，细软的像柳。

司禅和怔了一下，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他，没用，只能与他紧紧相贴。

体温相融。

她眉目平和，声音依然是淡淡的，瓷凉温软，“学弟，我以为说的够清楚了，不谈恋爱，你做什么?”

“谁说要谈恋爱了，我要签契约，那么作为你的契约方，小师姐，我想吻你，这应该是我的权利之一吧。”

明明那么乖顺一张脸，他却笑得轻佻，痞气外露，偏偏眼睛里没有半分令人恶心的欲望，还是那么的干净，湿蓬蓬的，像初生的鹿。

司禅和眼眸轻垂，不挣脱了，身体一下子软在他怀里。

宁邬察觉到她的顺从，捧过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慢慢摘掉面纱，让司禅和的脸，见了光。

接着，他瞳孔一震。

眼睛里反照出的脸，稚嫩乖巧，是一张看着只有十五六岁、带着些婴儿肥的软糯萝莉脸，像个涉世未深的初中生。

骨相之上，是她那双天地造就的无上眼睛，如猫瞳琉璃，如春华灿烂，更如秋月皎洁，一下子使得她皮相的稚嫩变得清冷、疏离与神秘。

她的年龄，反而被模糊了。

此时此景，灯光下她两颊朦胧着一小片还没来得及完全愈合的殷红的裂纹，交织蔓延到泛着樱粉色泽的唇角。

轻轻浅浅，杳若月色。

如同碎裂瓷器重新粘合的妖冶以及妍丽，透着诡异的美感。

“看见这样的一张脸，有没有失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司禅和微笑，对宁邬背后站着的灰衣青年使了个眼色。

灰衣青年隐回了暗中。

“不后悔，三生有幸。”

宁邬收敛心神，笑得依然痞气外露，只不过抱着她的动作轻了轻，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吻上了她的唇，描摹她精致的唇形，品尝她口中的兰花香气。

如同朝圣。

原本的生气通通化作了难以名状的情愫，缠着他的心脏，变作炙热的吻。

此刻他的吻无比青涩和温暖，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阅女无数的样子，吻技傻到可爱。

司禅和想着，也不再被动，反搂住了宁邬的脖颈，给予回应。

她手腕上缠着的小白蛇探出细扁脑袋，游曳进了宁邬温暖的胸口，趴住了不动弹。

也因为小白蛇的离开，露出她的手腕，她手腕处突出的骨节上，显出一个小巧的环形刺青。

暗金。

……

回到军训基地里，宁邬一下子颓了起来。

训练也正常训练，与同学相处也跟之前一样，就是休息时间一个人加练的时候吧，怎么说呢，就不在状态，很不得劲。

几天之后。

晚饭结束，食堂一旁的树下，郑乔苒反扭着云婧胳膊，把人抵在树上，然后看着在单杠上翻来覆去的宁邬就来气。

“误会不是都解开了吗，你还拖着我干嘛？”云婧已无力吐槽。

“你看看，看宁邬要死不活那样！”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婧无语，很想扭头跟郑乔苒辩论，奈何被反锁着身子挣脱不开，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你不是跟司学姐关系好吗？宁邬现在告白失败，成了这副鬼样子，我不找你找谁？”

郑乔苒显然是要牵连无辜了。

“告白？”云婧抓住了关键词，“跟禅和学姐么？”

她不敢相信，宁邬那花心滥情的混蛋是哪来的勇气？

宁邬和郑乔苒外出了一天，这事大家都知道，毕竟他们武力值出众，年后是要参加联邦竞赛为国争光的，所以大家也都理解，没什么怨言。

当然说风凉话的人也有，说还不是靠家里关系，不然为什么有实力的还有几个，会独独他们两个被选上了。

这事儿吧，怎么说呢，不得不承认，这世界有时候就是不公平的，再不平再委屈再努力也无用。

不过云婧对这个不关心，她疑惑的是，宁邬被拒绝才是正常的好吧，怎么郑乔苒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拜托，你不是喜欢宁邬吗，他被拒绝了你不才有机会吗？

想到宁邬告白的对象，那个性情如同神佛、气质如同天使一样的美好少女，她就觉得根本不可能。

时妖精也说过，司禅和看着温柔，对谁的态度都一样礼貌，一视同仁，但实际上她对谁都疏离，温柔礼貌只是教养。

宁邬现在心情不好，那郑乔苒不更应该去安慰他吗，怎么还跟自己较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