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把自己摘出去，司学姐能说动宁邬护着你，那你肯定跟司学姐关系匪浅。”郑乔苒咬牙，舒阔眉目都有些扭曲，“现在她让宁邬不痛快，我就让你也不痛快！”

从告白现场离开后，她就去找了自家二哥郑苟，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那位司学姐的传闻，但这些又不太好说，所以现在很是烦躁。

云婧放弃挣扎了，平静的说，“欸，郑乔苒，所以你现在是在恃强凌弱？”

之前她还能忍，现在明明都说开了，郑乔苒还逮着自己不放，这就很讨厌了。这是人品问题，与性别无关。

郑乔苒拧眉，火气似乎降下来了，深吸口气后她卸去力道，松开了云婧的手腕。

“对不起，我一冲动做事就不过脑子。”

语气诚恳，神情黯然，说不出的心酸。

郑乔苒挑挑眉，嗤笑一声，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脾气上来就有些顾不上了，

云婧还挺惊讶，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军训第一天就把自己打趴下的硬核少女，那么骄傲随性的一个人，竟然为了宁邬那个混蛋折磨自己，还顺带折磨她，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揉着手腕，看向宁邬的方向，想了想说，“你不就想知道宁邬到底要不痛快多久，想让他心情没那么差吗，我去问问看。”

“你？”

郑乔苒狐疑的看着一脸坦然的云婧，想了想，嘴角傲娇的撇了撇，“谢谢了，不过我让你去是因为宁邬本来就怕我，我不想他因为看到我心情更不好，不然我才不会让你去。”

都这时候了还要挣面子也是够了，傲娇什么的都这么别扭吗？

云婧今天才发现郑乔苒还有这隐藏属性呢？

她走到操场，站在正倒立着挂在单杠上的宁邬跟前，开门见山。

“听说，你表白失败了？”

宁邬挂在单杠上，听到云婧的话眼神一顿，手轻贴上自己的眼皮，还是笑。

“你别听郑小妹瞎说，我是谁，我出马还能有例外，当然成功了，再说我家小师姐能是一般人么，肯定看出我对她的真心，就同意了呗。”

云婧这次是真愣住了，完全想不透宁邬成功的理由。

本来是想劝一劝，让他放下放开，心情好点，现在倒好，换她心情不痛快了。

她蹙眉试着问，“那你状态怎么这么不对，几天前早上你刚回来那阵，还差点跟人打起来?”

“我起床气发作的比较晚不行啊，你个母胎solo懂什么！”

宁邬屈身，抬起手臂抓住了单杠，然后双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跳了下来，似乎心情更不好了的样子。

云婧：？？？

这年头怎么回事，小年轻谈恋爱脑回路都这么不走寻常路的吗？一个两个的都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

宁邬低头靠单杠柱子站着，脑海里自动回放前几天的晚上，他和司禅和签"契约"的场景。

那时，他吻的逐渐投入，手扶住司禅和的腰，柔软坚韧，下意识的开始往下走。

“停下！”

司禅和立即从他怀里挣出来，轻轻喘息着说，“这个吻，就当是对刚才犯的错的补偿，以后，我不希望你随意触碰我，除非有我同意。”

她的脸上依然有着瓷裂的伤痕，鲜艳的，透血的红。

可她的笑是那么美好，好到连那些伤痕都成为了一种诱惑，连她清冷的瓷一样凉薄的声色，都能轻易勾动他心里最本能的渴望。

“小师姐你说。”

他兴致不减，甚至因为被叫停，内心有种更激动的感觉涌现出来。

他说不清那是欲望，还是别的什么。

“契约有两种，第一种，精神式恋爱，你可以对外宣称我们是男女朋友。要是别人问起来，我会承认。”

司禅和声音冷淡，看向他的眼神却温柔。

“我们也可以一起做所有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不过牵手、拥抱、亲吻这些有肢体接触的，你必须先征得我同意。如果我禁止了，而你不听，那么自动视做契约作废。我们对外宣布分手，契约关系结束。”

她顿了顿，唇角翘起的弧度有些孩子气的顽劣，眼神里更有种恶作剧式的欢喜。

“而且这个契约里有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绝对禁止上船，不论契约双方是否愿意，都不可以。”

他当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感觉都消逝尽殆。

瞪圆了眼睛忍不住跟她确认，“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你想，你同意了，我也不可以，必须拒绝?”

“对。”

她司禅和像是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那被他吻过的、带着兰花香气的，娇艳欲滴的唇。

她说，“看着你的眼睛，我很难不受诱惑，有时候可能就会情不自禁，所以你要帮助我，无论是推开我也好，给我一巴掌也好，请一定要让我清醒过来。”

这些话颠覆了宁邬的认知。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