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力波动给他带来的感受让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在陷落着,他的心不受控的陷落着,否则没有办法解释那种下意识的冲动。
他从来不是个冲动的人。
他应该稳然不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心潮澎湃。
温棉棉不可以再留了!
灵脉而已,那便不要了。
若是由着潜在心思等到取出灵脉再收拾心绪,恐怕自己会陷落的更深。
他不能再为自己找理由。
他对温棉棉的关注,已经远胜于对她体内灵脉的关注。
等她回来便动手,等她回来便动手。
圣王大人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着。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等待,等待着一个人来,来了便杀。
可她竟然是和别的男人一起进来的,她怎么敢!
可她下一刻竟然送了自己一朵花,她还说什么:
“天意逢君,朝朝暮暮,白首与共。”
她是那样娇娇弱弱的凡人,却为了折一枝花,不反顾千里。
是为了自己,是送自己的,唯一一朵。
他确认过,她确确实实只采了一朵。
跑到玉座上,弯起眉眼,珍而重之的送给了自己。
万千蝴蝶振翅,在他心海。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丫头,自己想要的,不管是滔天神力,臣服跪拜,亦或是奇珍异兽,从无一例失手。
这次又何苦多虑,既然想要她,那留在身边便是了。
想来她也乐意,她若是有不乐意的那天,那自己自有法子让她乐意。
圣王大人心情难得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