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身形摇晃,扇了碧宛一巴掌然后进来。
双眸灼烧恶狠狠望向陆踏雪,她举起茶杯朝林眠一抬,势在必得一笑喝尽茶水。
不一会儿一定是长口舌之争,多喝点茶水不要渴着自己。
待退下歌舞奸细,林眠从尾席上来跪在中间抱拳:“请皇上为草民做主。”
声音发虚,没缓过神来。
韩贵人捏着帕子也是一头雾水,她这个侄儿是晓得稳重行事,这种说不出话来还是头一回。
“草民妹妹林纾进宫被…”林眠喘一口气:“被人杀害。”
韩贵人抻起,林纾,她的纾儿那么可爱明媚,今年回来还没看见呢。
若不是皇上怪罪种种,以往日风光一定会宣来宫殿叙旧,不曾想出了这档子事。
“是谁?”楚铖震怒,难道他办宫宴就是上演爱恨情仇,就没一回消停过,他又不是官府大人总是要来断案。
做皇帝啊也不怎么样,皇帝苦皇帝累,皇帝还要对妃对臣对民办交代。
罢了气归气,还是要把人揪出来,眼皮子底下犯事儿是对他威严的挑战。
“草民以为妹妹贪玩到处逛,是她身边婢女找来才晓得已经凄惨故去。”林眠低垂闭着眼睛忍泪。
韩芯滑坐在位哭泣:“皇上,你要为臣妾苦命的侄女做主啊。”
楚铖听见哭声烦躁:“婢女何在上殿陈情。”
碧宛瑟微微跪在林眠旁边开口:“是长宁县主。”
李行云开口:“真有意思,我和郡主今日散步,难不成她还有分身术寻林小姐麻烦。”
“李大人不要忙开脱,听完再论也不迟。”韩芯急言打断,本就看不惯陆踏雪 听闻李知云和她真的最近,捎带着一家人都不怎么待见。
李清浅敏锐捕抓到这一点,压低声音:“是啊大哥哥,婢女只是说说而已,是非对错还要请皇上定论。”
她这是卖给韩贵人一个好印象,提点李行云多管闲事。
皇后见楚铖不高兴,才封的长宁郡主立马被人指成杀人凶手,不是打脸吗?
何况今日那么多眼睛都聚在陆踏雪身上,就算有仇恨也会稍置宫外。
“你接着说,要是敢有一句假话可就非死不可。”楚乐笙开口,碧宛被吓住。
她本就胆小,林眠低声喊了两句才回神。
“郡主和小姐在珙桐山上比武 ,小姐不敌,奴婢上前去救被你打晕。你…你就用簪子狠心杀害了小姐。”碧宛哭腔指证。
陆踏雪面对碧宛指认词丝毫不慌,没第一时间杀人灭口就是等一个背锅侠,碧宛就是她最佳选择。
“皇上明鉴,此时长宁丝毫不知亦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陆踏雪跪在地上结实磕头,再抬头泪眼婆娑脸涨红。
双手压在胸口像是吃惊:“我与你家小姐无冤无仇何必要下此狠手。
我虽然在北疆待过一段日子受父兄指点,武功只可堪堪对付自保而已。
林小姐走南闯北功夫上层是众所周知的事,就算我俩一起武比落败之人只会是我。”
相比之下陆踏雪说辞更拒理。
“不是郡主和……”黎小小失口之时捂住嘴巴,此地无银三百两众人齐齐望向她。
包括楚铖。
骨节一点一点的敲着龙椅,皇后收到顺势而问:“黎小姐是知道什么?”
黎小小就等这句话,起身行礼颇纠结之色称述道:“进宫时郡主和李三小姐同林小姐在宫门口起了争执,臣女也只是道明望有些线索,不是意指。”
不是意指才怪,说陆踏雪和李知云嫌疑最大,林纾今年回京时间尚短跟她两有仇,最有可能有杀人动机。
倒把自己说的堂堂正正,一个站出来陈述事实的看客。
“郡主可有话说?”楚乐笙给她辩白机会。
“有。”陆踏雪站起,走到碧宛旁一把扯下布巾,狗啃式的头发令众人唏嘘。
碧宛扯着布巾往头上蒙,楚国女子爱美,特以秀发更为注重,这一头发茬难道是出家。
见有效,陆踏雪跪在碧宛旁边:“臣女冤枉,臣女一要告碧宛诬陷罪,二要告碧宛才是杀害林小姐的真凶,三要告皇宫出了奸细,碧宛极有可能与之一党。”
楚铖身体前倾,每一个国家最担心的就是奸细混迹,荆楚不就是抓了一堆,信上说过段日子会派人来赎。
“你胡说,我没有。”碧宛上前扑。
岁华嬷嬷快步一脚踹开:“大殿上不容撒野。”
静若寒蝉,唯有碧宛抽抽泣泣。
“郡主不妨把如宫经过一一道来,本宫好为你做主。”皇后听了半天有些倦了,心里笃定陆踏雪会全身而退。
陆踏雪感激一拜挺直腰板:“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宽厚,不枉判一桩冤案。”
马屁一拍,楚铖脸色微微好看些。
“今日在宫门的确如黎小姐所言同林小姐发生争执。”陆踏雪坦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