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和大祭司到底谋划了什么？”

不出所料的，二长老被锦瑟的怒气碾轧，没办法，谁叫他不开眼的非要去招惹她，碧落那些话虽然不是发自肺腑的，但听起来真的很来气，不断地挑战着锦瑟的底线，怒气值直接爆表。

“咳……”

二长老气息游离的苦笑着，他能谋划什么？他只是太想让族人们重回蓝天，只可惜兽神的诅咒太强硬了，他们寻遍各种方法都没有效果，就连自己也备受藤毒煎熬。直到有一天大祭司告诉他一个假设，兽神的诅咒是否可以用诅咒来消除？

用诅咒来对抗诅咒？

巫术方面他不懂，但是迫切的想要摆脱悲惨命运的心却让他们不谋而合，于是二长老甘愿充当大祭司的实验品。长年的实验让二长老的皮肤溃烂、脱落，没有办法他就只得披着斗篷掩人耳目。当他第一次观察到体内有毒藤蠕动时，除了揪心的疼痛，竟然还有些满心欢喜，好像要成功了。

终于，在大祭司精心的培养下，他的身体成功突变，看着不一样的自己，浑身充满力量，以及饥饿感。二长老发现不论自己吃多少，哪怕从早吃到晚，灵魂中的饥饿感从未减少，反而与日俱增。直到有一日大祭司把一个族人带到他面前他崩溃了。

看着眼前鲜活的生命，二长老可以感受到体内的躁动，从花心处传来的嘶吼声就要充斥他的大脑，他明白它们需要族人的血肉。二长老果断拒绝，这是他的族人，他贵为长老，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同族？

“二长老，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

“二长老，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不能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

“二长老，你倒是说话啊！”

二长老迟迟不言语，干涸的嘴唇，发红的眼睛无一不在说明此时的二长老理性与本能在做斗争。就在大祭司准备听天由命时，被当作养料的族人开口了：

“二长老，我是自愿奉献的。大祭司都已经和我说了，这是好事啊二长老，如果真能打破诅咒，我们的族人不就又能重拾希望了吗？”

“……”

二长老震惊的张张嘴却无法发声，他生怕自己没控制住就要了对方的命。

“二长老，这几百年来我的家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了，他们最后的心愿是飞上蓝天，所以我把他们葬在了悬崖，祈求着天空之神能够带他们飞上蓝天。如果，我的死能给活着的大家带来希望，我甘愿奉献。”

王离去的那天没有哭，藤毒在体内肆意摧毁时没有哭，身体被饥饿感撞击时也没有哭的二长老，此刻泪如泉涌，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终于他下定决心不再抵抗。那一刻他感受到体内的食肉花像疯狗一样扑食而出，三两下功夫就将族人吞食殆尽，而那个雄性至死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残忍这件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二长老有了第一次的进食后，他就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在大祭司的配合下总是会有虔诚的族人甘愿“奉献”。一开始他还懂得控制，再后来有一段时间竟然开始放飞自我，直到一次议会上其他长老提及族人失踪案时他才反应过来要有所收敛。

在数不清的次数后二长老终于获得了新的能力，他可以拥有让少量兽人小范围飞行的能力，只不过能力过后需要进食填补，并且因为自身拥有诅咒的力量，所以兽人飞行时捕食者不会前来袭击。就在他们为此兴奋时不想被黄泉发现，这才使得黄泉惹上杀身之祸，只是没成想，半路杀出个锦瑟，不光杀了追来的大祭司，如今等于把他们的计划一锅端。

“等等，我的翅膀也是你的力量？”

黄泉提出疑问，他的翅膀一共出现过两次，每一次都在千钧一发救了他的命。第一次是被追杀时从峭壁摔落时，若不是翅膀的包围他早就摔死了。第二次是他和锦瑟在瀑布那次。

二长老摇摇头否认着，想了想说道：

“大祭司提到过，你从峭壁摔落后他抓走了围绕在你身上的神息，这也是导致你年龄倒退的原因。而另一次我就不知道了，他人都死了。”

“斑羽，你怎么这么傻呢？不会飞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四长老悲怆着叹息着，眼见昔日的老友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心中百感交集，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害死了人类，也害了本族。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四长老也能猜出一二，斑羽对王的敬仰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甚至连王身边的空气都是值得敬仰的，这种盲目的崇拜最终把他毁了，而后来的悔恨又鞭笞着他误入歧途，铸成大错。

“二长老，你还有话要交代吗？”

锦瑟冷冷的问道，没有听到有关明赫的消息太让人失望了。而且这个捕食者的毒素不容小觑，必须处理好，不然再变异出几个移动版，之前大家的努力就白费了。

二长老重新观察眼前的雌性，第一次见她号令雷电着实吓了一跳，不过那时只是觉得她只是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