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她什么意思，那个人类的死真的和你有关？”

事关全族，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质疑，同时也在害怕，他们担心真的是二长老所为，那么这几百年来他又居心叵测的策划着这一切是要做什么？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生怕错听一个字。

“凭什么说是我，证据呢？别想使诈。”

呀呵，二长老学聪明了，锦瑟这下不能故技重施了，接下来怎么办呢？她又没有证据，一切也就是猜测。当时想着不管是不是二长老，诈一下指不定就把幕后黑手诈出来，失策了，都怪自己刚才太骄傲，锦瑟叹口气，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没证据，不然更问不出来了。

“我当然有证据，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真当兽神眼瞎？”

“……”

呦，二长老没反驳，这事有门。其实不止二长老在思忱锦瑟的话，所有人都沉默的听着，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桩糊涂事害了全族几百年，搞得族人们连生存的希望都磨尽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应该揪出始作俑者吗？

“你以为他为什么是兽神？因为胖？还是因为好看？头上长角了？还不是因为他有足够的本事。你以为你在暗处搞点小动作就行了？兽神随便问问就知道，万物都有灵，想知道什么并不难。说，为什么杀了那个人类，他给你们带来不小的改变，你们更应该谢谢他才对。”

锦瑟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个套，屏住呼吸等着那个老鸟接着。

“丫头，随便编个理由就想引我的话？还万物皆有灵，哼，想象力不错，可惜啊，太牵强，这要是被算计我这几百年不是白活了？”

“……”

没上勾，还被嘲笑了，老奸巨猾。可是现在认输是绝对不行的，硬着头皮也得编下来，好在她真的和兽神认识，锦瑟偷笑着，刚才拍了一顿彩虹屁，华年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助，透露点什么，于是内心不停的呼唤华年。

【华年，华年，快快，听见回个话，再不帮忙，你的老友就该丢人丢到家了】

【华年，给个信呗，你那爱人是不是这个老东西害死的？回个话】

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这里，手心不由的攥出汗，这个兽神，关键时候掉链子，你这没有正当理由，开战都没有好的借口。正在锦瑟焦头烂额时，心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锦瑟顿时嘴角上扬。没错是心里，不是脑海浮现，华年回他了。

“斑羽，你翅膀上的伤怎样了？小心照看，悬崖上的冬天太冷了。”

当锦瑟说完这句话时，巧言令色的二长老难以置信的看着锦瑟，似是老友重逢的惊喜、又像是对锦瑟身份的怀疑，还夹杂着一丝悔恨。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绷不住，扑通一下跪趴在地上，笑着笑着竟然哭了，像个孩子一样。

二长老名叫斑羽，是因为他的翅膀不是纯色的，在翅尖处有一大块红褐色斑点。而这个名字除了几位长老，就只有那位大人知道了，就连黄泉和碧落都未曾听说。至于锦瑟口中的那句伤，是捕食者偷袭时留下的，知道这伤的兽人更是少之又少。捕食者体内有毒，二长老翅膀的伤屡犯不止，就算用悬崖上最稀有的草药也都无法治愈，遇冷便复发，所以每年冬天是最煎熬的时候，即便是如今已没有翅膀，但那毒，已经深入骨髓。

“你真的认识那位大人？”

平静下来的二长老询问着锦瑟，未等回答自己便摇摇头，那位大人早就死了，眼前这个雌性年纪尚小，怎会与之相识，那得何其幸运。

“斑羽，说实话，那个人类是你杀的吗？”

难得见四长老如此柔声的问一个兽人，可见二人关系亲密，以至于他不愿相信，甚至不想相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不都有答案了吗？”

一阵沉默，答案在场的每位都心知肚明。比翼鸟族几百年饱受的摧残就被这样的回应轻描带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何？二长老，你所犯的罪把你就地正法都不足惜，但是为了让族人的怒气有所交代，来人，把二长老请入天牢！”

“咯咯咯咯，黄泉啊，你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吧，拼了命的爬上来不就是为了给父母报仇吗？可惜你还是太嫩了。”

锦瑟心道不好，二长老如今就是强弩之末，对于事发他绝对有准备，再加上他与大祭司相互勾结，怪自己光顾着逞口舌之快了，竟然忽略这么重要的问题。

只见二长老脸色突然阴郁，上前缉拿他的兽人怎么也想不到这是自己命终时刻。斗篷由内而外撕裂，数只食肉花突然暴起大口大口的将周围的兽人撕碎、咀嚼，那两个兽人来不及尖叫就被四分五裂，大厅立刻充满了血腥味。

众人的眼中除了震惊就是厌恶，就算他曾是二长老，但此刻他竟然堕落到如同怪物一般。

“捕食者？”

二长老的异变着实让锦瑟眼前一惊，原本是心脏的位置如今已经是一朵黑色的花心，如同那日见到的花心一般。扭动的藤蔓藏在二长老的体内，如同血管一般，只是每扭动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