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退？退鸡毛啊。

我要当疯狗。

眼前的丧尸已经到了，狭窄的过道有利于夜枫的作战。夜枫两爪子抓在正眼前丧尸的动脉上，一时间黑血喷射。这也正是夜枫的目的所在。他明显感觉到背上的伤势正在飞速地愈合。

没帅过两秒，后面的丧尸挤着这个脖子狂喷血的丧尸向夜枫扑过来。这回丧尸比之前站位更紧，没有空间给夜枫玩多米诺骨牌了。一时间，手上，腿上，胸膛，腹部，脸，都被不同程度的咬伤。夜枫身上一下子挂了好几个丧尸。

可夜枫是一般人吗？

如果之前是当婧雨的狗，现在的夜枫也是成了真正的疯狗了。锋利的双爪疯狂抓挠着眼前所见的一切，只要沾上血，就能活着。

夜枫可算知道什么叫杀红眼了。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战神。

不过事实上夜枫并不是战神，伤口愈合的速度也跟不上丧尸撕咬的速度。他被扑倒在地，身上压了七八只丧尸，疯狂撕咬他的血肉。

要寄。

夜枫心中不由生出这个念头，但很快就被杀意掩盖了----死了也拉个垫背的。红色灯光已经看不见了，眼前黑压压全是丧尸。夜枫撕扯着丧尸，丧尸撕咬着夜枫。

夜枫力气不断变小。

也不知道婧雨打过了没有。

正想着，夜枫只感觉胸口剧痛传来。丧尸的利爪，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握住了自己的心脏。

真的服了，死在这个破地方。

不过好歹，死在战场，不亏。

夜枫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的心脏被捏爆。

……

诶？

等了半天，插入胸口的爪子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夜枫抬头一看。

是婧雨。

此时的她发绳断了一个，双马尾就剩下一边，另一边的头发散乱着。裤子被割出了好多口子，里面的黑丝和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再配上手中带血的肋骨和四周的尸体，以及脸上的生人勿近……

可谓：

男人见了爱上她，女人看了变拉拉。手中白骨飞似舞，战场蝴蝶雪中花。

身上的丧尸被婧雨两下处理掉。见到夜枫被咬成这样，婧雨坐在尸堆中，把夜枫抱在怀里，咬破手腕，放血疗伤。

夜枫解除了兽化，感觉后脑勺枕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很舒服。

“当观察者度过了初生时期，就可以释放技能。”婧雨一边喂夜枫血喝一边说道，“也就是生成一个虚空领域，领域大小和自身等级有关。”

“虚空领域内所有的寄生兽瞬间兽化，所有未选中者激发体内兽性，变成丧尸。”婧雨顿了顿，“观察者，是有一定智力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找出问天者，然后拍地板把周边的虚空兽激活，杀死问天者。”

说道这里，婧雨轻轻在夜枫脸上画着圈圈，“以后要跟紧我哦~而且不要暴露自己是问天者，说不定哪天就被观察者关进小黑屋干死了。”

“刚刚我们运气很不好，遇到2只4级斩首者。这算是寄生兽演变种中的中强战力。”婧雨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纸巾，帮夜枫擦着脸上的血，“其他的种类我们之后再讲，现在准备走吧。”

“怎么走？”夜枫恢复了一点力气，想从婧雨怀里爬起来，可兽化后对肌肉的损伤让他站都站不稳，婧雨干脆公主抱把夜枫打横抱起。

“不管是自然状态下进入虚空还是被观察者拉入虚空领域，只要杀光里面所有的虚空兽，就可以随心而动了。没有了虚空兽的支持，虚空变得极其脆弱。”婧雨走到原本车门的位置，一脚踹去，顿时所有的黑色晶体都流回了老人的右手，车厢变回原状。夜枫的眼角余光看到两个斩首者的尸体也变回了人形。”

“我们去哪……”夜枫虚弱地问道。

“三中去不了了，直接回家。”婧雨在虚空化结束的一瞬间冲出了车厢，夜枫猛地发现车外竟然还是自己上车时的模样。

“虚空万念，现实一瞬。”婧雨抱着怀里的夜枫和没事人一样快步离开现场。

“不会被看到吗……”夜枫有气无力，今天放了太多血了。

婧雨耐心解答夜枫的问题，“监控受虚空干扰会黑掉，但被人看到可就是真的看到了，所以得赶紧离开，不然观察者今晚就到你家门口。”

躺在婧雨不算宽大的怀里，看着她的下巴，夜枫忽然想到了电影《雌雄大盗》，紧接着又想到了《忠犬八公》。

可恶，该死的安全感。

……

婧雨的家在一个老城区。二人身上都是血迹，专挑没人的小路走。所幸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

到了家，婧雨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灯。昏黄的光线照在了这个不算大，但井井有条的家里。轻轻把夜枫放在床上，脱了夜枫的外套鞋子什么的，给他盖上被子。婧雨自己把灯关了，也钻了进来。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