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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贪吃生病

80年代末的时候,第一次知道了冰棍和雪糕。小杰的爸爸外出打工,每到收麦季节都会回来。他爸爸回来我也吃上了冰棍。

麦收的时候天气真热啊,晚上蚊子也多,根本睡不着啊,躺在那儿不动,都汗流浃背的。到了夜里我也学着那些大的孩子把床搬到大门外睡觉。晚上也叫上小杰和小刚,本就是邻居,离得很近。晚上没有电,喝吧茶(吃晚饭),大人们就在外面聊着天说着麦子丰收,我们躺在床上看着天,听着蛙鸣蝉噪。渐渐的大人们说话的声音低了,我们不知不觉也就进入了梦乡……

早上吃过早饭,小杰就和小刚来找我,说“我爸爸给了我5毛钱,走一起去买冰棍喝汽水。”那感情好,我们奔跑着就往小卖部跑去了。

人多的时候我们买冰棍,人少的时候买雪糕吃。冰棍入口就解了酷暑的热。那冰棍不舍得咬着吃,就一直含在嘴里吸着吃。到最后冰棍吸的没了颜色也没了味道,这时才咬着吃仅剩的冰渣子。

零花钱不可能天天有啊,可又怀念那冰棍的味道。于是就开始拿家里的鸡蛋,刚开始我们就拿自己家的,然后拿着鸡蛋到小卖部换冰棍。

家里的鸡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被偷,鸡蛋跟不上我们啊。偶尔听爷爷纳闷地说“最近鸡怎么不下蛋啊?”

“应该有的呀,我都听到鸡叫了。”奶奶答道。我担心问我,就悄悄的溜了。

晌午吃过饭,大人们都忙去了,我们小孩就没人管了。我们在村子的西北边玩,坐在树荫下乘凉。

小杰说“上次我拿鸡蛋的时候被妈妈发现了,俺妈问俺干什么呢?俺说没什么,就看看。要是俺爹知道我偷拿鸡蛋非得挨揍不可。”

“俺家的鸡太少了,就没有看到蛋。”小刚也说。

“是呀,刚才俺爷还在那说呢,最近怎么不见鸡蛋了,俺奶说她也没收蛋,俺怕怀疑俺,俺就赶快出来了。”我点头说道。

这时听到收废品的在吆喝,“收废品嘞,破铜废铁,废塑料,旧衣服都收了……”。不一会儿就看到吆喝收废品的了。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一看到我们几个,先是一愣,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收废品的嬉皮笑脸的说“小伙子,想吃冰棍吗?想的话帮我一个忙。”

我们仨一听冰棍开心的问“什么忙啊?”

收废品的接着说“刚才我看一个院子,里面都是草好像也没有人住,院子里有一块塑料布,你们帮我拿出来我就给你们2块钱,你们就可以去卖好吃的了。”

“那是俺国帮叔家,他当兵去了,暂时没人住,他爹娘有时会过来看看。帮你拿也可以,可你得给我3块钱,我们3个人呢。”我想了想说道。

收费品考虑了一会儿,“中,你们去吧,俺在这儿等着。”

我们仨听到他答应了,高兴的跑着去了。我们仨从墙上的豁口处很容易进去就拿到了那块塑料布。小刚在外,我和小杰进去递给他,拽着飞奔而出,那速度相当的快。把塑料布给收废品的,我们拿到钱就马不停蹄的跑去小卖部。

这回吃雪糕,1毛5的,喝汽水1毛的。仨人别提多高兴了,当然小卖部的老板国心叔也很开心。俺们可给他贡献了不少的鸡蛋。

由于天热,又不吃饭,拿汽水、冰棍和雪糕当饭吃,身体垮了。上吐下泻的,病倒了。奶奶把我背到了村里的卫生所,奶奶是年轻时候裹的小脚,本就身体不好,可还是背着我到了卫生所。我在卫生所里昏迷了2天,可把奶奶吓坏了,奶奶心疼的看着我说“伟啊,你可醒过来了,可把奶奶吓坏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奶奶怎么给你爹娘交代啊……”一听奶奶说到我的爹娘,俺都好久没有见到了,他们不要我了,我就抱着奶奶哭了。

卫生所的国民叔说“以后少吃点儿冰棍,大娘孩子没事,就是不吃饭天天喝勾兑的汽水能好嘛,以后可得注意啊!”

后来,听说我四叔回来去了趟小卖部,警告了老板,说要是以后再卖任何东西给我就会收拾他,见一次收拾一次。我四叔,这个人爱打架,附近的挨边儿的村都知道我叔韦万里。经过这次教训,我也就不敢再吃冰棍喝汽水了,我也怕他。他可真的会打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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