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男人的呼吸粗了些,江稚鱼偷瞄一眼,接着“哎哟”。
“有话说话。”男人语气有些冷。
江稚鱼撇撇嘴,狠狠揉了把鼻子:“不是你来找我的吗?”
男人的下颚紧绷,似乎有些不耐。
江稚鱼见好就收:“好好好,是我有话想要问你,崽崽呢,他怎么样了?”
司易白深邃的眉眼透着一股担忧,他沉声:“不太好,叶医生说他受到惊吓,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江稚鱼的心一点点往下垂:“以前什么样子?”
司易白道:“不说话,偶尔张嘴也就只蹦出几个字。”
江稚鱼的视线模糊又聚焦,攥了攥手心:“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瞥了眼江稚鱼赤/裸的脚,司易白到底没说什么,带着她去崽崽的病房。
病房里,司言川和秦楼恩都在,叶医生坐在崽崽的病床上,手里拿着一只黄色的猪猪储钱罐,那是崽崽最喜欢的玩具,然而此刻它对崽崽来说,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江稚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崽崽,叶医生看见她有些意外,忙招呼她过来坐。
江稚鱼坐到崽崽身边,一直盯着崽崽始终埋头的小脸:“崽崽
?”
崽崽仿佛没听到,他像只无神的玩偶,眨着眼睛,凝着雪白的被子。
江稚鱼的一颗心悬着,手里冒出冷汗,她试着又唤一声,崽崽仍是不说话,江稚鱼询问的眼光看向叶医生,叶医生却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如果他连你都不理,那我没有任何办法了。”
江稚鱼闭了闭眼,痛感在身体里叫嚣,她压了又压,鼓起勇气,轻声对崽崽道:“崽崽,我是妈妈。”
崽崽的瞳孔似乎缩了一下,又缓缓散开。
江稚鱼盯着儿子的眼睛,刹那间模糊视线,泪珠一颗一颗地垂在被子上,洇开一朵朵灰白的花。
“对不起,妈妈不应该食言。妈妈答应了崽崽要来看你,但是妈妈却没有做到,是妈妈不对,崽崽可以原谅妈妈吗?”
除了崽崽,病房里的其他人屏住呼吸,一瞬不错地盯着崽崽,期盼他能给出什么回应。
然而这一回,崽崽只抬眸看了眼江稚鱼,又低下头。
众人失望之际,江稚鱼却心生欣喜,她大胆地去和崽崽对视,好不容易捕捉到他的视线后,直接伸手抱起崽崽,抱得紧紧的。
“崽崽不说话,妈妈就当你同意
了。”江稚鱼乐呵呵地说着,还望崽崽肉嘟嘟的脸颊上啵一口。
围观群众傻了眼,却见原本还在江稚鱼怀里象征性扑腾两下的崽崽,在收到妈妈的亲吻后忽然安静下来,他抱着江稚鱼的脖子,把脸埋得很深,一只小手还抓着江稚鱼脖子上的纱布,轻轻搓了搓。
叶医生一脸震惊:“What?”
唯有江稚鱼明白,崽崽埋脸蹭了蹭她的锁骨,眼眶却是湿润的,烫得江稚鱼酸麻极了。
江稚鱼哄崽崽睡觉,其余人不便再在这里久留,叶医生走后,司言川和秦楼恩也相继走出病房。
林小哲看见司言川,问道:“小鱼儿呢?她醒了是不是?”
说着林小哲就要进去,司言川横身一拦:“她哄崽崽睡觉呢,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林小哲迟疑地望他一眼,神情带着狐疑。
“不信?”司言川反问,“不信就不信吧,反正你不能进去。”
林小哲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挑衅道:“若我今天非要进去呢?”
司言川淡定的一批:“那我就再睡你一回。”
千算万算,林小哲也没算到司言川会说出这种话,她错愕地看着他,余光还瞥一
眼冰块脸似的秦楼恩。
“你胡说什么呢你?”饶是林小哲脸皮再厚,这会也忍不住红了脸颊。
司言川不觉有他,他道:“我睡过你是事实,怎么会是胡说?你若不信,大可验证一下。”
说罢,他侧身,把路让出来,好让林小哲往病房里去。
想到那夜,林小哲有些腿软,再看看司言川一本正经的神情,林小哲忽然觉得这男人好像没有在胡说八道,她更恼了:“司言川,你搞清楚,那晚只是我走错房间了,仅此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419这种事很常见,你总抓着不放干什么?”
司言川怔了怔,他微一侧首,秦楼恩便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司言川的眼色顿时暗了一度。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小哲:“419?常见?看来林小姐平时没少做吗?”
司言川一语双关,林小哲不藏不掖,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不过不是‘没少做’,是‘经常做’,老娘睡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说司大少爷,您不过是我万花丛中过的一片……不太起眼的绿叶。”
林小哲给他比量着说:“我过天就忘了。司大少爷日
理万机,想来也是这样的,所以以后司大少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