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她离开那三年,司夫人每年过生日,江稚鱼都会送她一幅画。起初是兴趣使然,后来司易白给她请老师,她有了进步,就想让司夫人看到她的进步,延续至今。
司夫人对此并不意外,但贵妇们震惊了,她们只道江稚鱼是位漫画家,没想到油画也这般出彩。
“这是你画的?”被阮明月打断话的那位贵妇忽然开口。
江稚鱼笑着点头。
贵妇走上去,细细观赏后道:“这可不得了啊!这笔触和色彩,不像你这个年纪能画的出来的哇!”
江稚鱼并非写实选手,但这幅画她采用偏写实的手法,并在色彩上下足功夫,整幅画面呈橙蓝色调,颜色饱和度高而不艳,令人赏心悦目,画布上的司夫人更是美丽雍容,极具风韵。
司夫人越看越欢喜,她拍拍江稚鱼的手:“你有心了。”
“您喜欢就好。”江稚鱼客气道。
听这话,阮明月不乐意了,刚刚她把那块价值千万的蓝宝石送给司夫人的时候,司夫人可没夸她用心,要知道,她可是特意打听过司言川要送红宝石,因此凑一对呢。
阮明月看着那画,又道:“不愧是小鱼儿,就是厉害,竟将九先生的画法学个十成十。”
有
贵妇问:“九先生是谁?”
那位刚刚夸赞过江稚鱼的贵妇解释说:“就是那位曾经创作的作品拍出九位数高价的国际画家——九先生!”
说到这,贵妇又看了看那幅画,奇怪道:“这么说,司小姐的这幅画的确与九先生的画法很像。”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色微变,看看那幅画,又看看江稚鱼,流露出几分鄙夷。
什么啊,不会是抄袭的吧。
江稚鱼不疾不徐道:“这位太太好眼力,这幅画的确受九先生指点。”
贵妇惊讶:“你认识九先生?”
江稚鱼答:“他现在是我的老板。”
江稚鱼的面上挂着笑,落入司易白眼中,再看那幅画,却怎么也不顺眼了。
“哎呀!”贵妇激动地拍手,凑到江稚鱼身边:“九先生回国了?他现在在哪儿?哎哟你不知道我可喜欢他啦!想见他很久了就是见不到!他可难见啦!”
看贵妇的模样是真喜欢,江稚鱼缓缓抬高眉毛,脑中立时给陆行九安个“妇女杀手”的称号。
江稚鱼礼貌道:“他现在人在平城,有机会夫人可以去看看。”
“好!好啊!”贵妇笑开花。
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贵妇虽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师
,但也看得出来江稚鱼基本功扎实,画风成熟,在她这个年纪少之又少。
贵妇欣喜地看着江稚鱼,忽然瞟到又一次被冷落的阮明月,想到自己的话被打断,贵妇轻飘飘道:“嗐呀,这当闺女的就是不一样,知道妈妈喜欢什么。送礼贵在心意,而不是礼物本身的价值,要我看,这幅画千金不换!司夫人,您说是不是?”
司夫人笑着说是。
阮明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没从陆行九就是九先生这件事里缓过神来,怪不得拍卖会上他敢和司易白叫板,却原来他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国际大师!
我呸!江稚鱼走了什么狗屎运,什么样的好男人都让她碰上了!
“哎哎哎,别酸了嘿。”林小哲走到阮明月身边,撇了撇嘴:“人都走远了,还不赶紧贴上去?”
阮明月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就你长了张嘴?”
林小哲笑得胸腔直震:“阮明月啊阮明月,你不知道去年司夫人过寿,就收到过一块超过二十克拉的克什米尔蓝宝石?哎哟,那个大啊。”
手指一圈,林小哲给阮明月比量,然后笑声不停道:“你还说你那块是世界上唯一一块超过十克拉的?司夫人都好心没揭穿你!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阮明月一怔,旋即气急败坏:“你胡说!”
林小哲两手一摊:“我是不是胡说,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亏你家里还是做珠宝生意的,我都替你丢人!”
“你闭嘴!”林小哲说得信誓旦旦,阮明月还真心慌起来,但她绝不会表现出来:“就你这样,幸好我哥不用娶你,不然他可是倒了血霉了!”
“嫁给他我才是倒了血霉呢!”林小哲掐着腰,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不是,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哥给你生了多少个小侄子侄女呢?”
阮明月两腮都在抖:“闭嘴!”
闭了闭眼,阮明月极力压低音量:“林小哲,别以为林氏起死回生就代表以后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阮氏现在的情况也只是一时的,只要言川答应帮阮家,阮氏很快就会走出困境!”
“嗯嗯嗯嗯,是是是是。”林小哲憋笑点头。
阮明月看她贱兮兮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可以攻击她,目光扫到林小哲银色墨镜,阮明月哼声:“看来林氏也没有得到什么资助吗?林大小姐什么时候连戴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