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刚刚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另一种真实的存在?
老战友已经走了。我很羡慕他没有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更没有丢掉行走的能力。
等等,我有活着的老战友吗?昨天那个人是……
四处环顾了一番,果然没有昨天留下的任何痕迹,不管是那幅画还是什么书。被人摆了一道。既然是精心设计的计划,那我刚才所见的一切应该有一些现实意义。
也有可能是我疯了。
总之,先收拾收拾,出门。
摇着轮椅漫步在新纽芬兰街头,享受清新愉快的早晨,再来点特色餐饮。
本该如此。
今天的街上,弥漫着血腥味。
昨天还熙熙攘攘的集市,今天空无一人。
倒也不是半个人都没有。
至少码头上,还有一个人。
那个白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完全不懂得时尚。不是我说,你鞋子是黑的,裤子是黑的,衬衫也是黑的,外套还是黑的?黑手党都没你黑。整套搭配除了黑色之外就没有别的颜色。
感觉靠近这种人,我自己的审美也会坏掉的。那只能大声喊了。
“喂~!那边的黑人~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糟糕,好像不小心把他叫成黑人了。谁让他穿那么黑,肯定不是我的错。
“还有没死的人。你是人类吗?”
这都哪跟哪啊?这口气听起来就和他把岛上的所有人都杀光了一样。
突然受到了一股向后的力,从轮椅上飞了出去,而那椅子片刻之后便四分五裂,把地上炸出了一个坑。
我顺着那只提着我领子的手向上看去,这人身穿黑色长袍,带着顶圆锥形宽檐帽,像极了女巫。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虽然我也没打算活多久。
然后这人就把我往街边一丢。真不应该感谢这种人。
“阿斯塔罗斯。耶德-呵-瓦乌-呵。”
“什么?那是你的名字么?”
那头的黑色白人回了她一句。任谁听到这种毫无意义的词语都会这样回复吧。
“你不认得自己的名字了吗?还是不记得那东方的恐怖了?顺便一提,我叫希芙洛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自报家门的时候还有点自豪。
黑白人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转过了身。锐利的五官如果能当刀用,肯定削铁如泥。
“你肯定是念错了我的名字。没有人教你法语怎么念吗?”
打起来!打起来!
“你不是所罗门的狗。杀你,没有意义。”
女巫的声音中明显透露出一丝失落。
我没有看清发生什么。
或者说,我不确定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那黑白人消失了,而那女巫的脚下多出了一滩血泊。
“为什么?”
那女巫看了看我。我知道的,那是看傻子的表情。
“他打我。我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我也确实没有目睹谋杀案。虽然我强烈怀疑那只是动作太快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问这个。为什么街道上空无一人?”
“因为人都死了。”
“人”字咬得很重。
“我不算人么?”
“我说了。人·都·死·了。”
她很生硬地把头转了过来,如果我想的话,甚至还能给她配一个咔哒咔哒地音效。
我也正好看清了她的样貌。
黑色长卷发配黑色瞳孔,却是个白人。我今天真跟没品位的人干上了是吧?
“我在找阿斯塔罗斯。你知道那恶魔在哪里么?”
她在说话。等等这口型完全对不上啊?这口型倒像是在说啊吧啊吧。
“呃呃。啊什么?”
“你不是人,也不是恶魔,也不像刚才那个是给希冈布斯打工的。你是谁?昨天到现在都做了什么?”
“要是不说呢?”
“杀了你。然后自己查清楚。”
这人的脑子里是只有杀杀杀吗?那我不就只好说了么。
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解释清楚。对方却没有一丝解释的意思。
我倒也不是很想要一个解释。
反正现在大家都死了,就算我活着,也活不长。
“原来如此。你被人骗去了案发现场。那么就告诉你两件事作为你辛辛苦苦讲故事的回报吧。一、你的经历绝非虚幻。二、希冈布斯的势力只遍布美洲、欧洲、亚洲。澳大利亚还能存在几天吧。”
话音刚落这人就消失了。
我作为一个战场老兵,居然没感受到任何异样。不论是环境音,还是空气的流动,都没有一丝改变。唯一的改变恐怕就是我眼睛的焦点了。
给我的情报也乱七八糟的。就算澳大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