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乃我道门传人,孑身一人下山,你不怕有闪失?”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破山门,到底是来关心道门传人的。”王学维醉眼朦胧的说道:“怕,也不怕!”
“此话怎讲?”
“怕他下山,吃不饱饭。不怕他下山,吃不饱饭。”
道尊不明所以,但却欲言又止。论争辩,自己从来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王也虽是师兄唯一弟子,但也是肩负道门气运的传人,被师父赞为道祖返世,日后必定承继道尊之位。自己身为当代道尊,且有视若罔闻之理,不禁问道:“楼观台乃修道圣地,王也此去玄天宗,理当黄袍加身、紫袍真人护送才对。”
“修道之人数不胜数,悟道之人屈指可数。不是道法高深难懂,而是人心自困。王也天生道心,大器免成,无师自通,楼观台这么多规矩,累得慌!”
道尊忧心忡忡地挂念道:“菁英榜英才众多,王也独身一人,显得我楼观台寒酸!”
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流油,王学维说道:“他是你徒弟,还是我徒弟?”
道尊惊恐万状,急忙说道:“你徒弟!”
王学维掏着耳朵,说道:“那你管他作甚!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道尊闻言,也未见气,习以为常,从来都是这样。
“楼观台二十四峰皆禁酒绝肉,唯独小瑜峰罔顾门规,诸峰门人多有状告之词。师兄以后莫要再犯,不然我定以门规处罚。”
“谨遵道尊法令!”王学维剔着牙,打了一个很大声响的酒嗝,说道:“你日理万机,快回天道峰去吧。”
逐客令已下,道尊起身欲走,听到师兄接下来的虎狼之词差点踉跄几步。
王学维说道:“下次带一坛酒,别总是一壶一壶地拎过来,不过瘾。”
道尊巡视周遭,见四下无旁人,余光一藐,轻轻应道:“知道了!”
王学维见师弟远去,凝望升腾云海,叹道:
岁月本长,而欲者自困;
天地本宽,而生者自隘;
风月本闲,而劳者自冗。
看着云海,闻见焦味,王学维又暗自骂道:“真是老糊涂了!废什么话?看什么云?矫什么情?鸡都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