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扶着他进屋疗伤的郁离霜听到这话停住脚,面露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是受伤了吗?你不想疗伤吗?”
“放心,我俩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是我的盟友,我不会害你的。”
好说歹说,寂空才配合她。
……
寂空靠在门边,看了一眼地上的药,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郁离霜。
无言。
郁离霜撑着下巴看着他。
“刚才想了一下,外人不能随随便便进女子闺房,特别是男子。而且本姑娘还没出嫁呢,不方便给你包扎……所以,四皇子殿下,就暂时先委屈你了。”
寂空瞪了她一眼,才慢悠悠地开口:“以后在外面都只能叫我寂空,其他的不要乱叫。”
郁离霜觉得有趣,这四皇子竟还怕隔墙有耳?
于是她低声道:“殿下,你放心,我这还是挺安全的。”
看着作死的某人,寂空只觉满脸黑线。
他不知怎么今日被人追杀到此,他当时情况危急,选择躲藏在这里也只是看它方便。
她说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殿下,你快包扎啊。”
郁离霜见他迟迟未动,赶忙催促他。
毕竟她可不想自己的院中因此出了一条人命。
寂空默默地将自己的衣服脱去,等脱下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
“你……”
郁离霜没想到他脱衣服这么快,等她看清后,发现他已经脱完了,不免羞恼地转过头,立马离开了这里。
地上的寂空也只是淡淡地看她背影一眼,然后低下头为自己清理伤口。
这边郁离霜正吃着云龄端过来的糕点,凌绻走了过来。
他就这么走进来,完全没意识到这是她的房间吗?
郁离霜虽是疑惑,却没有生气的感觉。
她连忙放下糕点,看着他。
凌绻站定身,“小姐,后院那人是谁?”
“他为何会出现在小姐院里?小姐还给那人包扎伤口的药,难道小姐没想过有没有危险吗?”
郁离霜听完他一通的话。
他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在质问她?
原来他早就看到了全过程,为何当时没有出来?
她反应过来,平静地看向他:“凌绻,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他不会伤害我的。”
“普通朋友?小姐,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就这样相信他?可那人面生得很,想必也才没认识多久吧。”
郁离霜终是蹙眉。
“凌绻,你知道你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她淡淡地望着他。
“你逾矩了。”
那一刻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凝固。
“卑职的职责就是保护小姐。”凌绻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回避。
“那卑职所问的也是职责范围内,所以卑职认为,并不逾矩。”
郁离霜死死地盯着他。
一秒,两秒。
罢了,凌绻这个人她是说不过了。
“行了行了,我会注意的……他现在有伤,暂时对我没有威胁。”
凌绻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小姐的意思是,还要将那人留在院里?”
郁离霜完全觉得没问题,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至少等他伤好了。”
半晌。
他终是垂下眼睑,咬着牙道:“好,卑职已知晓。”
说完就离开了。
只留下郁离霜在原地想不通。
他这是生气了?
看着像又有点不像。
等吃完一块糕点后,郁离霜来到后院里发现四皇子已经包扎好,正靠坐在门边看着她来的方向。
她看了他半晌。
“你多久离开?”
寂空嗤笑一声,满是漫不经心。
“传闻中的将军府嫡女不是号称菩萨心肠吗,怎么?这么快你就要自破美称?”
郁离霜在他旁边坐下,“殿下打听风声这效率倒是快。”
“郁姑娘记性是不是很差?我说了叫我寂空……”
“这有什么?要是你实在介意,要不就叫你纪扶玄如何?”
“你!”
寂空看了她半天,才淡淡地移开目光。
“殿……寂空,你为何会受伤?是遭到追杀?”
寂空没有理会她,只是偏头发呆。
少女看他的反应,也就默认了这个事实,思索着。
“莫不是有人摸清了你的身份?可是你这十几年都待在了寺院里,除了我谁还会知道你的身份……”
“不是已经摸清,那个人应该只是猜测。”
那个人?
郁离霜不解地看着他。
看来应该就是四皇子的仇人,不过为何只是猜测就要置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