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蕊儿咬着牙，抬起手正要扇下去的时候。

“诶，声音不能作弊。”

郁离霜勾起唇角，懒洋洋地开口。

闻言，卫蕊儿眼底泛红，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郁离霜，你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路过的下人都能听到屋里传来扇耳光的声音，他们还以为是自家小姐又在惩罚哪位可怜的婢子。

纷纷叹口气，摇摇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

卫蕊儿红肿的脸混杂着泪水，“是不是我做了以后，你就不会告诉五皇子？”

郁离霜捏着她的下巴，满意地看着她说：“是的，我说话肯定算数。”

“还有，以后若你没有眼力见再把算盘打在我妹妹身上，你知道后果的，懂吗？”

郁离霜自从接触习武后，力气都比以前大了许多。

卫蕊儿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脱臼了般，她只能闭眼流泪不断点着头。

“走吧。”

卫蕊儿脱了力倒在地上，眼睛却追随着她俩离开的背影。

眼里却是止不住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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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郁惜霖都没敢说话，一方面从没想过可以报仇的她今天竟然如愿了，另一方面这样的郁离霜她是头一次见。

郁离霜没说话，郁惜霖偷瞄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姐姐，今天谢谢你……”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郁离霜听见。

“郁惜霖，我今天做这些，不仅是帮你，也是为郁家争回一口气。郁家的人，并不是谁都能蹬鼻子上脸的！”

郁惜霖愣住，心里渐渐回暖。

郁离霜停住脚，看着她：“如果今天不是我逼问出名字，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追究了？”

郁惜霖咬唇，头微低，眼神也在闪躲。

她这幅模样落在郁离霜眼里，她沉默了一瞬，接着平静地说道。

“我没有读心术，所以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都帮你出头。

自己想要的就得你自己去争取，至于你愿不愿意改变，那是你的事。”

说完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郁离霜直接进了郁府的大门。

后面的郁惜霖终于抬起头，手心里的肉被捏得生疼。

想要的，自己要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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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云龄火急火燎地往屋内跑来。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青璃在一旁轻斥：“呸呸，大早上的你鬼哭狼嚎干什么？”

云龄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看向郁离霜。

“小姐，卫侯府出事了……”

郁离霜莫名觉得这个场面非常熟悉，她心一跳，“怎么了？”

“卫侯府昨晚接到一道圣旨，说是要……”

“全府上下都有可能面临危险？”

“对！就是这个意思！”

前世的记忆浮现于脑海。

不，她明明扭转局面了，毓灵公主也没有再追究卫淳启的可能性了啊……

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那照这样发展，卫淳启肯定想牺牲自己保全家人……

“那卫小侯爷呢？”

“听说小侯爷连夜去了宫里。”

郁离霜愣在原地，久久地说不出话。

为何？

还是这样，为何轨迹没有改变？

这一刻她深深地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

果然，毓灵公主下午就来到了郁府。

“郁姑娘，怎么办？卫淳启他要被流放了！”

“确定了？”

毓灵公主显得很慌乱，“说的已经开始启程了……”

“……都怪我，上次就不该和他起冲突，我没想到老臣们会向父皇传书，将我与卫淳启两个之间的交集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我父皇！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我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好后悔……”

郁离霜一听便清晰了。

原来是周国使臣为他们的小公主打抱不平，悄悄写信告诉了周国国主，国主发怒，直接写书控诉了卫侯府。

卫淳启为了不连累家人，自愿承担所有的罪责……

上一世是毓灵公主自己吵着闹着要治卫淳启的罪，这一世她改变了轨迹，竟是公主身边人要治他的罪。

看来，还是躲不过。

“怎么办呀郁姑娘？”

郁离霜宽慰着她：“既然圣上已经下发了圣旨，我们便不能随便抗旨了，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小侯爷还能应心点。

你也不必太自责，这种事是谁都不能预料的。”

毓灵无助地看着她，哭哭啼啼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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