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之时。
那具黑袍男人瘫在原地的无头尸体,身中传来呼呼巨响,然后像僵尸一般凭空立起。
嗡嗡嗡!
被两人忽视的巨镰似乎受到响应,兴奋地发出嗡鸣,被无头尸身握在手中。
“我,可是不死之身啊!”
随着这句话语传出,无数邪恶的黑色雾气从镰中生起,飘向黑袍男人身体的上方,合拢成一个崭新的头颅。
这头颅自出现便带着兜帽,与黑袍男人原来的样子一般无二。
杜季停下干呕,不敢置信地看着黑袍男人复活:“头都碎成这样了,还能活?这么离谱吗?”
“那当然!你这种虫子怎知……该死的偷袭!”
黑袍男人本想发出嘲讽,但杜季趁机将手中的茶水当作暗器扔出,然后拉着余星快速后退。
那茶杯被反应过来的黑袍男人稳稳抓在手心,但流动的茶水却结结实实泼了对方一脸。
这种行为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是极高,至少黑袍男人的怒火被挑起了。
他杀意昂然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挥动手中的巨镰,接连发出几道月牙形状的漆黑斩击,目标赫然是杜季和余星这两个烦人的小虫子。
在斩击凝成的包围下,杜季不得不和余星散开,匆匆抽出黑刀挡下这些攻势。
他虽然被这突然的一招搞得有些狼狈,但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自信:“我们既然能杀你一次,自然能杀你第二次!”
杜季可不信对方真的是什么不死之身,不过是付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代价罢了,要不然对方不至于沦为阴沟里的老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他感受到体内充沛的灵气,提起黑刀,主动向对方杀去。
当!
他的刀被对方的巨镰稳稳挡住,不得寸进。
巨镰后的黑袍男人露出戏谑的笑:这就是武器大的优点,比那把小破刀强多了!
“那么,虫子,迎接你的终末吧!”
黑袍男人双臂前倾,将对峙中杜季推开,然后蓦然转身,手下的巨镰也泛着幽光,大力横扫!
叮!
一柄飞剑被这一击正面扫中,哀鸣一声后还是无力的飞离,跌落在远方。
而站在角落的飞剑主人余星也面色一白,捂着胸口蜷成一团。
“驭剑术?你以为同样的一招,还会对我有用吗?”
黑袍男人将头靠在镰身上,发出嘶哑的声音嘲笑——他以为自己被爆头那一击也是余星的这一招。
如此嚣张一幕,杜季当然不可能忍,灵力震荡,全力向黑袍男子冲去。
黑刀在他手下高高扬起,然后随着杜季腰部微屈全力劈下!
“哈,躲过了!”
黑袍男子只是一侧身,就闪开这一刀。
但杜季的脸上浮起笑意:“是吗?”
他将黑刀护在身前,然后突然伸出修长的小腿直接砸落在对方身上。
突然的变招使黑袍男子始料未及,被这一式鞭腿抽得弯腰,头部正好砸在自己那柄巨镰上。
锋利的镰刃像碰豆腐一样把他的头碰落,猩红的血水缓缓流下。
“啊呀呀,为什么要把头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你看,这不是把自己害死了嘛。”
杜季收回停在半空的腿,不忘对这熟悉的无头尸体发出惋叹。
他又一脚将那颗头颅踢飞,避免其再次复活,才有空扶起余星:“没事吧?”
被他挽入怀中的儒家学子虽然蜷着身子满脸痛苦,口中还发出呻吟,但如星光般眼睛是如此平静,甚至还像他眨眼:
你身后有情况,先别轻举妄动。
杜季:“……”这么能演的吗?差点连他都骗过了。不过,有情况,是那个家伙又复活了?
心中虽然闪过无数想法,但杜季面上不显,只是皱眉摇晃着怀中的余星:“余星,你怎么了?快醒过来啊!余星,没有你……”
这副表演浮夸又生硬,杜季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但他背后的身影却信以为真,慢慢走向这个因痛失挚友而毫无防备的少年。
少年只觉光线一暗,然后就听背后传来声响:
“既然你这么难过,就下去陪他吧!”
杜季:“……”这才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复活了,都不需要时间准备的吗?这是不是太作弊了一点。
镰刀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声越来越清晰,但杜季却丝毫不慌。
哧!
这是刀刺进血肉的声音,少年在今天听过许多次了,已经有些熟悉了。
果然,当他回头时,看到一具捏着镰刀的无头尸体跪在地上,空中是柄眼熟的飞剑。
“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怀中的余星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只好礼貌的请求杜季。
杜季顺从的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余星收拾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