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听罢略微思索了一番,打算亲自到城中探探虚实。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一阵脚步声后,帐中只剩下陈清和与他一同作战的军师。
“将军怎么打算?”,多年的默契让军师知道,陈清的心中已有决断。
陈清略微沉吟,“我亲自进城一趟,到时候你们在外接应,我以烟花为信,若城中贼寇做乱,民不聊生,我便燃起红色的烟火,你们便做好武力攻城的准备,若城中秩序井然,需进一步观察,我便燃起绿色的烟火,你就派一队人马着便服进城与我会合”。
“贼寇狡诈,此时城中局势尚不明晰,若城中设有埋伏……”军师顿了顿,满脸忧虑,“还望将军三思啊”。
“听说这城中有神医,你知道的,你嫂子她时日不多了,我必须要去亲自探查一番。”
“这……”说到将军夫人,军师知道自己劝不住自家将军,只好作罢。
“那将军定要保重自己,万分小心,夫人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必挂心”,军师往后后退了几步,深深地作了个揖。
陈清连忙扶起他,“你这是做什么,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我进城寻医一事还望你帮我遮掩一二,若泄露了,一则你嫂子会担心,二则恐军心不稳”。
“是”
城内。
一直有所准备的祁衡早早地就收到了有探子在城外打探的消息。
此时,姜妤、祁衡、牧尘、时逸,四人聚在一起,虽什么都没说,可脸上却有着相同的坚毅。
姜妤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打着哈哈想要缓解这沉闷的气氛,“说起来我离开文竹好久了,她该担心了”。
说到文竹,祁衡问出了自己心中深埋许久的疑惑,“姐姐既然是借圣女的身子醒过来的,怎么她的贴身侍女没有发现端倪?”
“这个嘛……”姜妤挠了挠后脑勺,“我进入圣女身体的时候,她刚好被奸人所害,昏迷了许久,我醒来后便假装失忆蒙混了过去”。
祁衡看着姜妤,一副还得是你的表情。
“姐姐若是担心,便先回去报个信,这里有我盯着,有任何进展,时逸会去通知你的。”
姜妤回到客栈,推开房门便看见文竹坐立不安的焦躁模样。
文竹一见她回来,赶忙走到她面前,“圣女,你今日怎么突然离开了?我还以为你身体不适先回来休息了,可我回来却也没看见你的人”。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别担心了”,姜妤拉着文竹的手,有些撒娇的说。
“别岔开话题,快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刚从药山出来不久,我也并不知道你在这益州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啊”,文竹看着姜妤,一脸狐疑。
姜妤顿时感觉背后开始冒起细密的汗珠。
这小妮子平时心挺大的,现在怎么还有些心眼子了?
“快说!你是不是去吃独食了?”文竹满脸严肃忽然转变成嬉笑,一脸被我发现了吧的的嘚瑟样。
姜妤听罢心里长舒一口气,端着张笑脸,假装夸奖道,“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去喻晓钱庄取了些钱想好好吃一顿呢?”
“那你吃什么了?”文竹好奇地看着她,面上还有些责怪。
“我这不是取了钱还没来得及去吃嘛,喏,给你,你自己去犒劳犒劳自己”,姜妤暗自庆幸自己上次多拿了些钱出来,不然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多谢圣女”,文竹堆了满脸的笑意从姜妤手中接过银钱,蹦蹦跳跳得跑开了。
终于将文竹支开,姜妤心中又泛起一丝惆怅。
若想一直瞒着文竹肯定是不可能的,得想个法子平衡好两边的关系,姜妤心想。
夜色渐浓,天色像泼了墨般暗沉下来,惹得姜妤心中的焦躁也多了几分。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富有规律的敲门声。
是时逸!
这是他们之前沟通过得敲门节奏。
姜妤连忙打开房门,将时逸拉到了祁衡的房中。
“你见谅啊,在我房间我怕文竹突然回来,到时候有口都说不清了”,姜妤解释道。
“对了,你既然来了,那是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这间客栈位于主街的一角,而从这个房间的窗户往外看,能将整条主街尽收眼底。
时逸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他领着姜妤熟门熟路地打开窗,指着楼下的一个人影,“这个就是陈清陈将军”。
!!!
姜妤一脸惊讶地看着时逸,“这?他这么快就来了,还当真是只有他一个人?”
时逸没有理会她的惊讶,接着介绍,“现在主街上的难民都是我们的人,你看那个提着药的,正是我们给澄清下的饵”。
主街上。
陈清独自一人进了这城中,却发现这城内虽然家家大门紧闭,好像很萧条,但是却没有大肆烧杀抢掠的痕迹,看着还称得上是平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