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只斜睨了云栖一眼,便将受惊的月融拦腰抱起。腿下一空的感觉让她失了才刚到来的安全感,她便凭着本能将手紧紧环了他的脖子。
这样的姿势并不好受,可她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愿松开些许。晏云枢只是松了腿弯,下落之时又扣住其腿根,就如同那时于画舫那般,将她稳稳托在怀里。
不忘一路轻抚她颤抖的背,耐心安抚她心中所有的恐慌。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离开不过十日,他的月融便遇了危险。能让她这般胆大的女子恐惧如斯,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他不过一念之差,觉得月融于幽州有镇北军护着,她亦是一可独当一面的女子,撤走影卫随他南下,也能让她安心,自己对镇北军并无他心。
早知如此,哪怕遭她误会,他也不会再如此。甚至于,还不如带她一同南下,便是南境有什么危机,好歹自己在她身边,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周全。
循着前世的记忆,他抱着月融进了一处屋子。只是久久无人打扫,内里尽皆落了灰。
他想放下月融,略略收拾一下,可他不过才刚刚松下几分,月融才刚平稳了些许身子便又贴上,死死埋头于他的颈侧,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