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蕤荷亲手绣的。”元凤宜说得不冷不热,她摸不清他的喜怒,“太子妃出身武家,怕是做不来这精妙的活计。”
她有些不明白了,凑得近了,想看那帕子看得更清楚,他却收回去了。
柳蕤荷来向她请安时,为她奉茶,她看着她端着杯子微颤的手,那指尖似乎真是因刺绣不易刺出的血点。
也许是她记错了吧,那方帕子,确实不是她遗落的那张。
她去接那杯子,那双手却忽得一抖,茶水淋淋漓漓倒了干净,淌在她薄薄的衣裙上。
好烫,好疼,她只说了让柳蕤荷当心,便回房更衣,腿上已红了大片。可还未过多久,元凤宜便进来了,看着她腿根已起了水泡,眼里的愠怒似乎消了些许。
“蕤荷手疼握不住,往后你别刁难她。腿上的伤,自己擦些药吧。”
所以她应该庆幸自己也受了伤,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发作,才能得他两句所谓关切之语吧?
他知道她受伤了,应该也知道,并不是她碰落的茶杯,想要陷害她的蕤荷。可是他为什么,连她一句辩解都不愿听呢?
他说这句话时,可曾有半分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