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像了茗香,生就一副含情眼,却谁都进不去他的心。
那时他才发现,他似乎也从未进过茗香的心。她不过是出于宫婢服从皇权的本能,向他绽放着自己。而他失去了一切,却从未得到过梦寐以求的真情。
那花朵一般娇艳的女孩们,在厅内排演着她们精心准备的才艺,或有古琴如高山流水,或有一舞如掌上飞燕。而后她们一同上前,齐齐伏地向陛下请安。
不过都是些空有皮囊的人皮架子罢了,有什么意思?
一个是皇后的侄女,唤作柳蕤荷,颇擅起舞。
一个是城防营总管沈自方的嫡女,名曰沈意浓,尤擅古琴。
还有一个......元嗣桢忽略思绪停了,瞧着那末位少女略有些出神,竟一时想不出,方才她于厅上,可有什么表现了。
“陛下,那是永州知府,屠芳女儿,名唤屠甯渔。”近侍郭瑞轻声提醒,“方才屠小姐于厅上作了一副丹青,陛下还赞赏她小小年纪,便有大家风范呢。”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无论旁人说什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既不如柳蕤荷张扬外放,又不如沈意浓小家碧玉。
平淡纯净的相貌,云淡风轻的秉性,就连作画之艺,也那么内向收敛。这样的人在宫中,该如何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