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
定定对上何定的眼睛,他猝然一笑:“爹,来不及了。”
我的心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何定长唉一声低吼:“何青!”
他双膝跪下,笑着说道:“爹,孩儿不孝,岱平玉,我要定了!”
何定被他的话中的坚定惊到,恨铁不成钢地气急。
“哪怕前路坎坷?”
“不怕。”
“哪怕落个玉石俱焚?”
“不足为惧。”
“永远不后悔?”
“不悔。”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却像一道惊雷炸响,何定呕出一口血,何青慌忙起身,给他扶坐椅子上。
他倒了杯茶,轻拍老爷子的背给他顺气,脸上无甚表情。
“爹,你与娘伉俪情深几十载,如果那时候她家道中落迫不得已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你是否就能安心放手?”
何定沧桑操劳的面容一暗,他回答不上来。
他眼圈微红,嘴角噙着淡笑,轻轻说道:“太子根本没有善待她!她还是太子妃一日,我就守着伦理道德绝不冒犯她!我等她和离,等太子休妻!”
何定愣愣地问:“如果没有那一日……”
何青看向外面,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
“除了她,孩儿一生不娶。”
这一觉睡得沉了,这段时日平玉每天睡不够四个小时,难受得不得了,直接睡到了晚上。才伸伸懒腰,悠悠睁眼。
夜色沉沉,房间里就点了一盏灯,芍药也不在,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寞。
肚子咕噜咕噜叫,她起身穿衣,出门准备找点吃的。
她住的离隔离点有点远,何青怕她记挂百姓,动不动就跑去看,特地安排了远点的住处。
她朝那边方向看了一眼,怎么还生起了火?
她拿出一个冷了的馒头,刚出了厨房,门外赫然站着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拿双刀,虎视眈眈。
她拔腿就跑回房里。
“要活的!”
大刀挥过,其中一个破窗而入,扫视岱平玉的位置。
她手边只有一截木棍,握紧木棍,她目光如炬:“是谁派你们来的?要财还是命?”
黑衣人没有废话,提刀冲过来。平玉抄起木棍去挡,木棍断成两截。
身后被人手刀一劈,她吃痛昏迷。
“走!头儿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