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他以为她会变，到头来还是如此，依旧跟那个冯少澄不清不楚的！

那个男人到底哪点好？

白佑安越想越生气，一层水濛濛的眸子也结成了寒冰。

应钟正端着药前来，看见他的时候也颤了一下。

他上次见师傅这种神情的时候还是在从南夷回来后。

“师傅？”

白佑安低沉地应了声，而后用扇子指向地上一滩的残骸，“一会捡起来扔了，连渣都不能剩。”

应钟溜圆的眼睛眨啊眨，也应了声“是”。

等他将汤药端到宋清暮面前时，看到宋清朝怀里的一堆药，差点将手里的药扔了出去！

他忙将托盘放下，顾不得喂药，直接跪坐在宋清朝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腿上的一滩药，手指着不敢相信地问：“你这是哪里来的？”

宋清暮本来就烦，如今看见应钟跟宋清朝贴得如此近，心里刚消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单手扯向应钟的衣领，口气里满是不耐烦，“离远点。”

应钟嗔了他一眼，而后多动症一样动了动肩膀，将托盘推过去，“自己喝！”

等转过头面向宋清朝的时候又是一张笑嘻嘻的笑脸，讨好似的，“这是师傅给你的？”

宋清朝轻轻点头，“他把我药扔了，然后强塞给我这些破烂。”

“破烂？”应钟听完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要吐血的样子。

他手指着那堆药，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这可不是破烂！就这个最普通的养颜膏，放到市面上也是千金难求的！”

他手指又换了个方向，指着葫芦样式的瓶子，“这个金疮药，多少江湖人士为了它大打出手！你现在说他们是破烂？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应钟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手掐向自己的人中，直翻白眼。

宋清朝低头看了眼药，又抬头看了眼失控的应钟，而后柔柔地笑了，“那多谢白先生了，这些小女就笑纳了。”

她说着就将药往身后挪，生怕应钟抢了去。

应钟看到后，一下子就倒到了地上耍赖，“师傅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