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
何法拿起我的脚,放进脸盆里:“水温合适吗?烫不烫?”
我摇摇头。
“那你多泡一会,你的脚实在太冰了。”
然后拿起擦头巾给我擦头。
何法的手法很温柔,轻轻地擦着我的头发。
“何法!”
“嗯?”
“你是不是以前经常给别人擦头啊?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嗯,小时候擦过。”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幼小的何法坐马路边上……
不对,擦头的怎么会在马路边上呢?
那就是在理发店里,何法被老板责骂,扣工资,被顾客刁难……
我看何法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何法不明所以,怎么就说了句话,黎普看自己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悯。
帮我擦好头,洗脚水也差不多要冷了。
何法拿着毛巾想来帮我擦脚,我受宠若惊,喊到:“诶,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要老板给我擦脚,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
“为什么?”
“我自己来,这我自己可以。”
何法固执地抓着我的脚裸不松手,也不说话。
又来,又是这样!
每次我想拒绝何法帮我做什么的时候,他就这样给我施压,想要我妥协。
像个倔强的小老头。
唉,我没办法,你爱擦擦吧!反正我也不想动,只想做一条咸鱼,每天摆烂。
看到我没拒绝,何法仔细地帮我擦起脚来,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一样,细心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