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无话，来到了耀县。

耀县离京城并不远，孙蔷一下马车，看到街道人马不绝，商贩不断，与那其余几个乡镇完全不同。

“孟海，领我去学堂看看吧。”

“是！”

孟海把孙蔷一行人领到了一家学堂，学堂名叫孙氏学堂，孙蔷所有创办的学堂都是叫这个名字。

里面的先生正在教书。

“先生请的都是当地的秀才，束脩及其昂贵，都是由书店承担。”

孙蔷点了点头，一个学堂需要好的师资力量，才不会教的一群学生迂腐与平庸。

里面书声朗朗，孙蔷细心打量，学堂里坐了20名学生，竟然有18个男生，只有两个女生。

“其他女孩子呢？”

“都被家长领回去了，这两个女生性格倔强，父母领了好几次，都没有领回去。”

“好，我知道了。”孙蔷补充了一句：“下课之后，带那两个女孩子来见我。”

“是的，小姐。”

耀县颇为繁华，孙蔷等人找了一家酒楼等待着，直到天色擦黑，孟海才带着两个女孩子过来。

两个女孩子一个叫桃桃，一个叫夭夭。

都7，8岁的年龄。看到孙蔷都很激动，眼睛亮亮的要跪在地上给孙蔷磕头。

孙蔷连忙走近，扶了起来：“好孩子，起来。”

孙蔷的手扶住了桃桃的肩膀，桃桃的脸不易察觉的皱了起来，她与庄柳对视了一眼，庄柳心领神会。

孙蔷温柔的问：“你认识我？我们应该没有见过。”

“认识！”夭夭的声音特别清亮：“就是姐姐你创办的学堂，让我能够入学，其他的学堂根本不会收我们。学堂里有姐姐你的画像。”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漂亮。”

孙蔷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被人夸总是心情愉悦。

“你的其他朋友呢？”

“她们都回家了。”说到此，她们显然有些伤感。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桃桃紧蹙着双眉，手指不安的一直揪着自己的衣服，她深埋着头，细小的声音传出：“我不想回家。”

孙蔷温柔的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女孩已经泪流满面。夭夭哇的大哭了起来。

小孩子实在伤心坏了，一时竟然止不住，说个话都断断续续的。

“庄柳，开一间房间，领她们两个好好休息吧。”

“是。”

两个小女孩的背影都充满了委屈。

孙蔷把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了一边的赢琨。“你怎么看？”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在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之时，我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他正在雕刻木雕，闻言头都没抬，清清淡淡的声音却仿佛是一个久居高位的统领。

“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孙蔷正在思索，庄柳面色沉重的进来了：“小姐，桃桃和夭夭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伤口面色红肿，是才被打的。”

孙蔷砰的一声拍了桌子，然而赢琨的手丝毫不抖。

“这是家暴！”家暴在任何年代都是不可原谅的。

“那两个女孩子呢？”

“哭累了，睡着了。”

“庄柳，去打听一下那两个女孩子的家庭住址，明天找她们去。”

“是！”

第二天一早，孙蔷便带着桃桃夭夭两个人去找了两人的父母。

两个小女孩十分紧张，身体一直在颤抖，孙蔷握着她们的手，给予她们力量：“姐姐会帮助你们的。”

桃桃的家是在耀县的中央，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大院子，在这个乡镇，看起来很是气派。

“这也不是交不起束脩的人家啊！供不起女孩子入学啊！”

还未敲门，从门里隐隐传来了琵琶声，咿呀婉转的哼唱声，咿呀软语，只是声音很是稚嫩。

孟海上前敲门，门打开了，是一个小厮，后面跟着一位妇人，妇人大约30岁，穿着华贵的衣衫，头上戴着一副昂贵的头面。

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

“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她转眼之间便看见桃桃，恶狠狠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这个小蹄子竟然敢回来。”声音尖细刻薄。

就在她准备上手掐桃桃的胳膊时，赢琨站在了妇人的面前。

“你若敢动一下手，我便让你九族歼灭。”

话一出口，就镇住了全场所有的人。

妇人后退了几步，放开了桃桃。

桃桃立刻跑到了旁边，跑到了院里的两个女孩子面前。

孙蔷等人才注意到那两个女孩子，身材格外的瘦弱，脸上抹着艳俗的妆，一女孩手中还拿着琵琶，看见陌生男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二姐，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