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学堂出事了!“
孟海火急火燎的过来禀报。
自从孙蔷去乡下送书,感悟民生多艰,便一直在乡下开办学堂,即使是在书店失火的那一段日子里。
学堂一直是由孙蔷的大哥和他的小厮孟海来准备的,一直以来都挺平安顺遂的。如今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耀县那家学堂,女孩子家好多都退学了,不愿意上学!”
“为何?”
孙蔷不解,当时学堂的创办要求男女生都要招收,不得拒绝女子入学。
谁知如今竟然女子家长闹事,不愿来上学。
“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些家长认为女孩子整天与男子厮混,会坏了女孩子家的名声。”
迂腐至极!
能够得到一个读书的机会,是何其难得,为了这迂腐的理由做这样的事情,果真可笑。
“走,我去处理一下!”
庄柳连忙出来阻止:“掌柜的,外面天色阴沉,马上就要天黑了,况且乡下路途遥远,且刚下完雨,地势湿滑难行,掌柜的,明日再去吧。”
孙蔷看了看地面,湿滑难行,确实不便。
“也好,明日再去吧。”
孙蔷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便收拾马车准备出发。
“掌柜的,我和你一起去吧!”赢琨的声音传来。
孙蔷站在车马前,看着赢琨,摇头拒绝了:“你在家里鼓捣你的木雕吧。”
赢琨丢下了手中的木雕:“我烦了,我想出去转转。”
“好!”
孙蔷只好点头同意了。
有一男子随行,到底会有些照应。即使这个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周叔在前面驾车,在马车上,孟海在旁边禀报:“书堂在京城近郊已经置办了10几所,一切都进展的挺顺利的,但是在耀县,却发生了变故。”
“是何变故?”
“这耀县颇为富庶,在此开办学堂初期,来学堂的竟然都是男孩,竟无一女子入学?”
“一名女子都没有吗?”
“是的!”
“可知为何?”
孟海摇了摇头。
“事情如何解决的?”
“这耀县以生产茶叶为主,而窦家是茶叶的主要买家,窦曼安掌柜的发话了,如果家中有女儿的送入学堂入学,茶叶每斤茶叶的征收价格便提高10文。所以每家每户便同意送女子们入学了。”
“窦姐姐倒是一个仁义的!”
“事情是如何闹大的?”
“初期来学堂的女孩子还是很多的,但是断断续续的会有家长把女孩子领回去,学堂有一女孩子家中不愿她上学,便强制带了回去,第二天便在家里上吊了。”
“人如何?”孙蔷急切的问。
“人救了下来。”
孙蔷捂了捂胸口:“那便还好!”
“于是,家长便以此事为借口,让所有的女孩子退学!”这么一说,孙蔷便明白了,男女大防只是一个借口,其中必定有缘由!
去耀县的路崎岖难走,一路都是悬崖陡坡,加上路面湿滑,周叔在前面驾车都小心翼翼。
赢琨在车上拿起小刀认认真真的雕刻着。
“你在雕刻什么?”孙蔷问。
“雕刻什么?一朵花,一棵树,看到什么便雕刻什么?随心所欲。”
孙蔷便笑了起来:“如此甚好!”能随心所欲便好。
突然,赢琨皱了皱眉,原本闲散的眼神便有些锐利。
他把手一扬,手中的木雕便飞出了帐帘,打在了外面人的身上,传来了一身闷哼。
孙蔷打开帐帘,便看到外面有三人,全身包裹,面围黑巾,手持长剑,眼神锐利。
“这是来杀你的?”赢琨问道。
孙蔷也满脸疑惑:“不是我吧,我没有得罪人啊!”
她一个小商人,能得罪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敌啊。
“那是来杀我的?”赢琨也十分疑惑,他的行踪应该没有泄露啊!
孙蔷扭头望去,看赢琨一脸平静:“应该是来杀你的,但是为何你如此淡定?”
“因为…”
赢琨递给了孙蔷一个点心,孙蔷的马车上总会备有庄柳准备的点心,然后便出去了。
外面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音。
当赢琨拉开帘帐进来的时候,孙蔷刚刚吃完了手中的点心,正在用帕子擦嘴角的残渣。
孙蔷急忙拉开帘帐,发现外面的三个人已经躺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孙蔷手中的点心很小,作用仅仅是缓解饥饿。三口便吃完了。
赢琨坐下,气定神闲,衣服上甚至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因为他们太弱了!”
孙蔷观察到赢琨面色苍白,“你没事吧!”孙蔷有些焦急的询问。
赢琨此时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