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郝鉴。”
郝鉴?
任爽爽不由皱眉:
“赌他做什么?”
墨凉风坐直身子,双手握着方向盘:
“赌他知道不敢来找我的麻烦。”
任爽爽不由得笑了,好像在他面前,也用不着胆战心惊,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放松。
她撩了撩头发: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的,郝鉴他凭什么来找你麻烦?”
清白吗?
墨凉风侧身,再次靠近,离任爽爽的脸很近。
这一幕从外面看,像极了热恋中的人在亲吻。
地下车库,黑暗处躲着举起手机的人。
墨凉风在任爽爽的耳边说道:
“十分钟后,你就会接到郝鉴的电话,他或许会气急败坏,但他绝对不敢质疑你我之间的关系。”
这么确定的吗?
墨凉风给的压迫感太强了,任爽爽完全没办法分心去留意周围的环境。
而是尽可能的保持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尴尬的指了指他的位置:
“其实...我听力还不错,不必靠这么近说话的,我不聋。”
任爽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等墨凉风坐直身子后,她才问道:
“他不敢质疑你我的关系,那他气急败坏什么?”
三年了,郝鉴从未主动联系过她。
想必连她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是多少吧。
墨凉风只说你且等着。
车子出了地下车库后,城市霓虹的灯火繁华炫目。
不到十分钟,任爽爽手机便响了。
她很惊奇:
“真的是郝鉴。”
墨凉风淡淡一笑:
“接吧。”
任爽爽开了扩音:
“喂,你哪位?”
明明知道是郝鉴,任爽爽故意这么问。
事实上,任爽爽的电话,还是郝鉴找特助理要来的,结婚三年,别说他不知道任爽爽的电话号码了,其实连她的样子,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
电话那头,郝鉴果真脾气暴躁的问:
“任爽爽,是我,你是不是有大病?”
任爽爽撇撇嘴,还是温温柔柔的问:
“郝鉴,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如果是让我撤诉的话,还是请你免开尊口。”
郝鉴气疯了。
几分钟前,他收到一张照片。
照片中,任爽爽跟墨凉风居然勾搭在了一起。
还在车里热吻!
郝鉴第一时间找来任爽爽的电话,想以此来要挟任爽爽撤诉。
但话到嘴边,他又换成了:
“我给柔柔的东西,你爱拿去就拿去,但墨凉风主动提出要跟你合作帮任氏集团渡过难关这件事,你为什么不答应?”
任爽爽轻巧反问:
“我为什么要答应?”
郝鉴气的摔杯子:
“任氏亏空十五个亿,你现在接手了这个烂摊子,有墨凉风帮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
但任爽爽扭头看向窗外,强迫自己很顺畅的挤出一句:
“可郝鉴,你才是我老公啊。”
郝鉴顿时愣了:
“你什么意思?”
任爽爽笑道:
“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不依靠你,反而去寻求其他男人的帮助,这让你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脸面。
他郝鉴就从来不是什么要脸面的人。
虽说郝鉴平日里看着一副不怎么精明的样子,但跟钱财挂钩的事,他的大脑还是很灵活的。
他听出了任爽爽话里的意味。
“任爽爽,放着墨凉风这棵大树不倚靠,你别指望着我会帮你补上那十五个亿的亏空。”
先把底线划分好。
更伤人的是,郝鉴直言:
“别说我对你毫无情分,就算我对你有情,女人在我心里,永远不值钱。”
墨凉风紧握着方向盘,心想着这个时候,任爽爽应该会反问他一句,那江婉柔呢?
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她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任爽爽轻笑出声来:
“郝鉴,你别忘了,我们当初是先领证,后举办的婚礼。”
郝鉴懵圈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任爽爽毫不避讳的当着墨凉风的面,指出:
“任氏是父母给我的嫁妆,婚内三年任氏的盈亏,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当初关于任氏的一系列事情,是你父母根据爷爷在世的时的叮嘱所签订的协议,也就是说,在我们婚后,任氏的盈利,有你的一半,亏损,也有你的一半。”
因为任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本该由他继承的公司,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