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位江将军是大宋边境陇右都护府的大将军，江家世代牢牢守住大宋和西夏的边境，保证西夏不敢进犯，只冲这点，萧策都要给他一个面子。

江哲远……

苏庭眉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反复咀嚼了几遍，撩了撩头发，对着铜镜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脸。

这张曾经艳压满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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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也是京城第一美人，才女她够不上，因为她从不读《女则》、《女戒》，也从不爱吟诗作画，就连舞蹈，也是做了舞姬，下了苦力去学的，如今堪堪能入眼罢了。

她偏爱兵法，四书五经之类的男子读的书，而她的父亲，当年已经是权势滔天的丞相，想宠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自然不会让她被时下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束缚，将她从小养得像个脱缰的野马一般桀骜。

所以她只能靠这张脸挣到一个“京城第一”

但这张脸也就够了。

苏庭眉站在外围一众舞姬之间，等着宴上的男人召唤她们上去献舞。

很快，宋嬷嬷拍着手:“上去上去，若是出了差错回来仔细你的皮！”说着剜了苏庭眉一眼。

苏庭眉含着胸，随着众人一起应道:“是。”

伴着乐声，苏庭眉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萧策下首的男人。

说是男人还有些早，他今年将满二十，脸上的青涩还未褪去，下巴有些青青的胡渣，和从前躲在树荫下偷看自己的少年的脸一点点重合。

苏庭眉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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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终于要开始利用这个少年曾经对她的爱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