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钟离都说无能为力,她的语气却无比认真。
我分了下神。
只需要我微不足道的灵魂,魈就能得到解脱吗?
“你是要拒绝,还是答应?”派蒙催促我。
“我……”
绝不要……答应派蒙……
我发出一个音,话卡在了喉咙里。
“你要拒绝吗?你要答应吗?”派蒙再度发问。
她的大眼睛期期艾艾。
我沉默良久。
“谢谢你的好意,派蒙。”我抱抱她,“比起无忧无虑地待在温室里倒计时,我还是更希望自己去努力一把,就算最后走向不好的结局,我也认了,沉重的交易还是以后再说吧。”
派蒙气鼓鼓地从我怀里挣脱:“你绝对不会成功的!”
她转身朝苍茫一片的远处飞去,星空开始坍缩,空间逐渐缩小。
“派蒙!”我朝她的背影喊,“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光在这里等可等不到的哦!”
星空彻底消失了。
我重新感觉到阳光,感觉到水,感觉到魈凉凉的体温。
我反射性地一抖。
“醒了?”魈十分钟爱从背后拥抱我的姿势,像张开一对羽翼,把我牢牢地禁锢在他怀里,“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不用躲的。”
所以说你哪来的根据会有人喜欢被咬啊?
但这是能说的吗?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阴郁。
“哪有,我超喜欢的!”我口是心非,咬了咬牙,眼一闭,撩开头发伸直脖子露给他,“但要是你能再轻一点就……嘶,魈!轻点、再轻一点……不要这么……”
“魈盯着你呢。”留云将茶杯沿抵在唇边,眼珠子瞅着望舒客栈的露天阳台栏杆。
我摆摆手,小声道:“留云美女,你能不能开个隔音什么的?”
“你觉得对魈有用?”留云笑了。
好吧,我也就一问。
我压低声音,贴到留云耳边:“就是,那个,最近哦……”
我说到一半,留云被茶呛了喉咙。
我哀怨地看着她。
“咳咳咳,”她拿帕子压着嘴,边咳边笑,乐不可支,“你说你们……咳咳咳,交颈了?咳咳咳,哈哈哈哈哈……我的天,我的天啊……老铁树开花帝君存钱了啊……”
我不敢去看魈,面无表情注视她大笑拍桌。
请留云来咨询可能是个错误。
她笑得抽抽,擦干净嘴角的茶渍,才抚着胸口说:“杏仁儿,你对鸟类的习性可能还不太了解,交颈呢,是很普遍的交配动作,哦对,魈是只金鹏,你还不知道吧?你看人家又是猛禽,欲望比普通人强亿点也很正常的,多来几次就好了,巴拉巴拉……”
我抱头,生无可恋:“可关键是,我们并没有运动啊……”
“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运动,”留云撇嘴,朝我指指点点,“小心大婚那天双喜临门。”
我弱我有错。
我觑向魈,冷不防对上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魈的表情是没有的,耳根是红的。
海灯节前夕,婚礼当天。
我穿着迪卢克爸爸送的小白裙,头上戴了朵塞西莉亚花,钻进望舒客栈下月章的轿子。
月章从头到脚都是红彤彤的,我好生羡慕。
“都怪魈仙人,都要结婚的人了还维持高冷人设,嫁衣多好看啊……”我一路嘀嘀咕咕,月章保持微笑听我诉苦,等轿子停下,牵牵我的衣袖。
我拉着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