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腹诽着,大白天能赶尸么?可不得晚上过来...
“那倒没有,这义庄离城门口才几步路?偷尸贼敢打这主意?主要是近几年各地闹的厉害,咱们这也不得不防。”
老汉给乾六解释道。
“话说,你这道士人在这里,那赶来的尸体现在何处啊?”
“老爷子,尸体让我赶到右边那个挺尸堂了。”
乾六指着方向道。
“好,那就好,咱们明天办理交割如何?”
老人对乾六道。
“一切都依您,明天就明天,只不过还得让您收留我一晚。”
乾六厚着脸皮说道。
“这有什么,老汉我这里过夜的道士和尚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你就安心住一晚。”
老人爽朗的答应下来,去一旁的木柜里翻出一床铺盖卷,递给乾六,接着道:“你再去旁边那个灵堂里搬块棺材板过来放在地上防潮…”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能在义庄生存没这点胆气确实不行!”
乾六一脸敬佩,二话不说遵照老人的嘱咐办理,去隔壁抬了块棺材板放在地上,铺好铺盖,躺了上去。
老人看乾六干事干净利索也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
“你这道士不错!往常那些借宿的都是些虚有图表之辈,抬个棺材啊都扭扭捏捏的!”
“大家都是讨饭吃,各地方忌讳不一样嘛。”
乾六笑着说道。
“嗯...这倒也是,那道士,从进门到现在还忘了问你姓名了?姓甚名谁啊?”
老人似乎也不疲倦,反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拔开酒葫芦的塞子灌了口酒,和乾六聊了起来。
“我呀,姓乾名六,乾是乾坤的乾,六是六爻的六,就是一二三四五六的那个六!”
“嗨!你直接说你姓乾,行六不就得了?还在那里搞得跟个酸儒一样。”
老人一听乾六的自我介绍,取笑他道。
”我说乾道长,老汉我可是有些年头没见到你们安陆的活了,这回怎么着,你是咋搭上了线?”
“这事说来有点话长,他是这样的……”
乾六也不隐瞒,对着老人一五一十讲了自己到安陆的经历,当中自然隐去了自己的来历重要事件。
“原来如此啊,不过也好,一个县要是么个干这差事的也不行,尤其还是安陆县,背靠犴麓山是有名的药材县,行商来往还是很多的。”
老人感慨道,随即又问乾六:“怎么样?乾道长整两口?”
说着把酒葫芦向乾六递了过来。
“多谢老爷子,俺也正有此意啊!”
乾六顺手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哈……这酒可真不赖,够劲啊!”
烧酒入喉凛冽,乾六也有些兴奋。
“那是当然,这是枣阳有名的二锅头呢!喝的就是个烈劲儿!”
老人见乾六夸赞也是一脸得色的说道。
“咱们这行长年和尸体打交道,没这个还真不行,它不仅壮胆,还能壮...阳气呢”
老人似乎是有点醉了,说起话来有些大舌头了。
“那倒也是,咱这行一年到头不遇见几件怪事都不算完,就说前一阵我在武洛县……”
乾六又拿出武洛县孙家庄的事在老人面前吹嘴。
“你这算什么?不值一提。你别看这义庄是老汉我一个人守,其实啊,这里可是咱们枣阳城隍老爷看着的!
那阴差隔三差五都来这里提魂收魄!”
“我呀,总在梦里受到他们的感谢和夸奖呢!”
“老爷子也知道城隍显灵么?”
乾六也有些好奇了,阴司的勾当可不是一般凡人能知晓的,除非是被选中走阴差的人。
看来眼前这位老头,怕是阴差在阳间的代理人。
“那是,我呀,可是替城隍老爷办了不少事呢,城里行商刘不同老婆的事就是我帮忙办的!”
老汉聊起这个,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那刘不同的老婆是个悍妻,尖酸刻薄。平日里把刘不同治得服服帖,缺德事没少干。结果她阳寿已尽,阴差前去勾魂偏偏就出了事。只因为那悍妇不仅阳体强悍,阴魂也是泼辣彪悍...”
“那天我正在院里纳凉打盹,结果就睡着了,原来是阴差来找我,让我帮助他们擒拿那悍妇的魂魄。
我当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你可别小看我,虽然瘦可是一身腱子肉力气大着呢!
然后阴差带着我的魂体直奔刘不同家,,到了地方一看那恶婆娘果然凶悍异常,力大无穷。
阴差居然拿她不得,怪不得能把刘不同治得服帖帖,我当时也没多想,和几位阴差一起强行上去,抓的抓捆的捆,好赖我是阳间阴差,总算是把那恶婆娘给治住了,押着她到了城隍庙。
等我回魂了,总感觉腿上身上不舒服,卷起裤腿扒开衣服一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