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舞笑了起来，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活着，你跟我说活着？我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能活？”

韩轩很认真地看着她：“当然！只要你转变思想、配合改造、为维护社会秩序和应对灾变遗留危害作出积极贡献，你不但能活，还有可能重获自由。”

江月舞愣住了。

穿越而来的韩轩起初也有些不适应，但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在这个经历过灾变、充斥污染、后遗症遍地的世界，异能者是宝贵的人才力量，拥有异能相当于拥有了一块“免死金牌”。

就算你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但只要你是异能者，且是有用的异能，犯罪被抓，异罪管理局一般不会裁判执行“死刑立即执行”，至多“死缓”。

然后，按照管理和改造有关要求，采取积分考核制度，以日常积分为基础、等级评定为结果，评价拘禁改造对象各方面表现，据此办理减刑、假释甚至奖励等。

听完韩轩关于异罪管理局拘禁改造制度的简要介绍，江月舞依然有些发呆，随后冷笑道：“杀人偿命，但异能者免死。这个世界果然不公平啊……”

韩轩听到这句嘲讽，心中一动，确实，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律法也难弥补，毕竟律法还要讲求实用主义，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江月舞闪动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对活着的渴望，求生毕竟是动物本能，好死不如赖活着，激起对方求生欲从而好好接受改造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说：“是不公平。死了或许一了百了，但活着却要背负更多，比如如何告慰那些被你杀害之人，那就杀一人而救十人百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拯救生者、告慰死者，同时也救赎自己……”

江月舞似乎不为所动，甚至一脸嫌弃：“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吧！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话，老娘根本没兴趣！”

韩轩也不生气，他知道有些东西急不来，还得交给时间。

他说：“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江月舞鼻孔出气，嗤笑一声：“刚才不就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话是放屁吗？”

韩轩皱眉，这姑娘沦落底层泥沼有段时间，早已失去了花魁的优雅，变得暴躁粗鄙。

但他并不计较，只是手指指节敲了敲桌面，正色道：“这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我们可以在你拘禁改造期间予以一定关照。”

江月舞看着他，一脸不信。

韩轩问：“在此案中，你有没有帮手？帮手是谁？”

江月舞没有多做思考，立刻回答道：“没有，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韩轩起身，绕过桌案，走到江月舞身旁。

江月舞秀眉紧蹙、斜眼看他：“你……你要干什么？”

第一监控室里，夏雪和一帮审讯课干员也不约而同地盯住了监控视频。

“真的没有帮手？”韩轩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了对方白皙性感的……

肩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