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月舞，穿着一套普通的T恤和裤子，白皙的脖颈上戴着项圈一样的“限制器”，令她无法使用异能。

双手十指指甲整整齐齐，那根特化长甲已经被剪掉，作为凶器证物拿去检验。

“没有”了异能、没有了凶器，穿上普通衣衫，不知道的谁能想象得到这姑娘半天之内连杀了五人？

凌乱的发丝遮住大部分脸庞，隐约露出白皙的下巴、可怕的伤疤和古怪的眼神。

韩轩在打量她。

而她也在打量韩轩。

她的双眼透过自己的发丝看着韩轩，似有几分神经质，但更多的是恨意。

韩轩觉得，这姑娘的精神状态可能有问题。

但这个世界没有“精神病可以脱罪”的说法，而且她的犯罪明显是有预谋的，她在预谋犯罪和实施犯罪的时候，精神应该是正常且清醒的。

韩轩也不客套，盯着对面的姑娘问道：“是江月舞没错吧？你下手可真狠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二话不说，直接捅这里！要不是你的指甲短了一点，换成刀，我很可能已经挂了……”

江月舞两只眼睛盯着他的胸口：“我只恨没有捅死你！”

韩轩呵呵一笑，一脸轻松地看着她：“你这么恨我，是不是因为我侦破案件的速度太快，令你的阴谋计划落空？还是因为我抓了你，令你失去自由？”

江月舞咬牙切齿道：“你很得意是吗？”

韩轩摇了摇头：“维护公平正义是每个异管局干员的职责，遏制异能者犯罪属于履职尽责，我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而你，只要犯了罪，就必须受到惩罚。”

江月舞冷笑：“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如果你我换位，我不相信你能撑得下去，说不定做得比我更出格！”

韩轩沉默片刻，叹息道：“有可能……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和换位思考……我不懂你的痛苦，但我知道再痛苦也不能成为伤害他人和犯罪的理由，你应该相信巡检司和异管局……”

江月舞笑得更冷了：“相信你们，有用吗？没用！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还说什么‘维护公平正义’，狗屁！

“有些事不得不做，且没人帮你，你只能自己去做……”

韩轩知道，扭转别人三观这种事是很困难的，除非使用“精神操纵”，但若不是自我驱动的改变，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摇头苦笑，然后问道：“对了，请教一下，你的‘隐身’异能要如何提升，提升之后会有怎样的效果？”

江月舞看他一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轩耸了耸肩：“没什么，随便问问。”

江月舞说：“每天隐身一定时长，不让别人发现。至于提升后会有什么效果，也许能屏蔽气息、隐藏外物，谁知道呢？”

她觉得说了也无妨，反正对方不懂“隐身”。

韩轩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对于此案，你有什么想要申辩的吗？”

江月舞冷冷道：“无所谓，要杀要剐，随便吧。”

韩轩想起了她最终被擒时一心求死的决绝姿态，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活着，往往更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