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很大，水漾着要溢出边缘。

方一南全身抹满了泡泡，她靠在程安易怀里伸着手去摸他的脸。

“来，小乖乖，告诉姐姐你都听到了什么？”

程安易捧起方一南的脸，手指把她下颚轻轻抬起，低头咬上她的唇。

“听说刘倩怀孕了，还有赵清明公司要黄了。”

方一南揽上程安易的脖子，她把面前的男孩拉近自己面前，微微抬头咬上男孩脖颈。

她用力吮上去，看着男孩脖子出现的红斑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她翻过身坐在男孩腿上：“听这意思是赵清明想和魏长霖合作？”

男孩双手一路下滑，托起藏于水下的圆润：“对，我还看到了刘倩的叔叔，一个很儒雅又很可怕的人。”

方一南被程安易托起来，不得不前倾着身体向前挪了一寸，她单手勾上男孩的脖颈。

拧眉道：“你是说刘万江？”

某处被碰到，程安易轻嘤了一声，抬手握紧方一南的腰：“对，就他，他们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魏长霖气哄哄的走了。”

“气哄哄？魏长霖敢和刘万江气哄哄？”

方一南双手揉了洗面奶轻轻在程安易脸上打圈：“他们之间，不就是五年前设计大赛搞黑幕那事吗？按理都名利双收了，他气什么？”

程安易低头窝在方一南颈窝轻轻啃撕：“哎呀，都过去真的多年了，你还在意吗？”

由于过于麻痒，方一南挺直了脊背，男孩好看的脸被一团柔软撞上，他轻轻喊了一声：“阿南！”

方一南点头：“我在意，我分分秒秒时时刻刻在意，就算现在我做寿衣了，但我依旧在意那件礼服带给刘倩的荣耀。”

方一南转身重新躺回程安易怀里：“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魏长霖说，即使那件百鸟朝凤不得奖，我的另一件参赛作品也会得奖的。”

程安易停止了他的胡来，他张着双臂靠在浴池上，双手抓着浴池边缘：“阿南，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你不舒服个刀子，你有我不舒服吗？我本来可以有个大好的前程，可以有朋友，可以被大部分的人接受。”

程安易摇头，他真的很不舒服，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舒服，总感觉有些东西要喷涌而出了。

“阿南，这样挺好的，这样，你就可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安放，没有赵清明，没有……”秦也！

方一南伸手拿了香宾，她含了一口在嘴里，转身扣住程安易的后脑，送上吻去。

清甜的酒气在舌尖蔓延，在味蕾上放肆缠绵，程安易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喝过最甜的酒了。

方一南伸手揉乱他的发：“飘哥，我得社交，我得认识更多人，有了人脉我才能赚更多的钱养活我们。”

程安易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可我不用你养啊！”

“可我得养我自己！”

程安易抬起头，黝黑的眸子上铺了一层水雾：“阿南，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方一南放肆的揉扯他的脸：“你最有用啦，你就是我的武器，你可以窥探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包括安放的？”

“谁稀罕窥探他的，我本来以为那个货今天只是请我吃个饭”

“我还想着把他灌醉，问一下当年他把我方案泄露给的竟对公司叫什么。”

“看起来，当年的竟对公司应该就是现在的时尚前沿。”

程安易把方一南浸湿的发绑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当年我看过竟对公司的资料，法人就是魏长霖。”

方一南提了浴巾过来，跨出浴缸打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飘哥你要不要冲一下。”

程安易点头，大步迈了过来，他随手把淋浴的门关住，将方一南抵在墙上，水流汇集在二人中间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程安易说：“阿南，你总算解决完你那些男朋友了。”

方一南取下花洒喷头，对着程安易的胸口冲洗，水流强劲，有那么一刻程安易感觉自己的心恢复了跳动。

他靠在女孩的肩头，手指描摹着女孩玲珑有致的曲线：“你不会丢我的对不对？”

他的发被打湿，水流顺着他的五官缓缓而下，方一南抬手抹去他残留在脸上的泡沫。

“对，我不会丢下你，飘哥，你也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程安易点头：“我不敢丢下你！”

“小骗子，万一哪天你遇到一个同样能看到你碰到你的女孩呢？”

程安易偷偷握上绵软的像雪媚娘一样Q弹的一团，他低着头在上面轻轻啃咬，似乎真的能尝到奶油的味道。

方一南手中的花洒喷头蓦然坠落，她向后退了一步，又被程安易捞过来：“阿南我们……”

方一南一把将他推开，抽了浴巾围在身上：“滚，老娘也不会。”

程安易追出去不依不饶：“你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