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酒,填补上锅内的空缺,盖上锅盖。
“云凤先生当初靠的就是那出神入化的一手字在那满楼城内出了名。”
“后来呢?云凤先生去了何处?”
“他去了那云山深处。”
“酒家,你家的酒比别处的要清香,再给我打上一壶带走。”
“好咧,客官!”
酒家忙活了一日,手中挣下的银两还不够他买这些酿酒的米钱。
他扬了扬碗内的铜板,趁着夜色骑马把铜板洒进了江内。
入夜,下起了小雨,酒家换上斗笠去了山中。
山中深处,立着一个墓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云山深处。
墓碑不远处,立着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前一位撑着油纸伞的老人正盯着他看。
“今日有几位女子过来。”
“是吗?”
酒家与老人擦肩而过之际,停下步伐,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我叫她们寻来的。”
“云凤先生!”
听到老人的叫声,酒家面色微微一顿,他搭住老人的肩膀,向他指了指门前的那座墓碑。
“云凤先生在那儿!”
墓碑被雨水打湿,一滴滴雨珠从树叶上滚落,落到了那块青石板上。
“那些女子我给你放到了地窖内,她们的尸体还够一段时间酿酒之用。”
老人手中的伞在酒家面前滑落,那一瞬间,酒家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四处雷声大作,他身上的蓑衣被雨水打烂,他也如同那个大汉一样,胸前中着一把匕首。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空中弥漫的血腥味在雨水中没有得到蔓延。
老人蹲在酒家面前,试了试他的鼻息,才把他扛在肩上,朝地窖内走去。
这世上哪有什么高风亮节的云凤先生,而那云山深处也只有一个噬人血的老疯子。
老疯子当年收养过一个落魄书生,他把他关在地窖内教他酿酒,教他杀人,饿了便让他食人肉。
书生学的很快,后来,在官道边上开了一家酒棚。
酒棚的生意很好,至于云凤先生则是一位说书人从他嘴里听去的,到底世上有没有这人,谁也不知道。
官道边上的酒棚已经不开了,离官道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已经臭了。
这是一位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