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先生是这满楼城内唯一一个识字之人,他的字体犹如龙凤,让人称赞不绝。”
“那么后来呢?云凤先生哪里去了?”
“他呀,跑到那云山深处去了。”
“麻烦酒家了。”
“哎——,姑娘你的酒!”
酒家急忙追出,只看到一袭白衣,驾马远去。
这已经是第三个寻找云凤先生的女子了。
第一位女子戴着一副斗笠,穿着黑色衣衫,看不到她的面容。第二位女子是个大家闺秀,坐着马车,身旁还跟着几个仆人。第三个女子就是眼下已经离去的这位。
“酒家,你这桌子怎么回事,过来给我擦干净!”
“客官,你的桌子已经擦的很干净了。”
酒家看着面前五大三粗地大汉,笑呵呵地拿着肩上的抹布一下又一下地擦着桌子。
“客官,你看可还行?”
大汉盯着桌面看了下,突然抬手拎起酒家的领口,把他拎到了与自己视线相对的地方。
“酒家,你是欺负我这大汉尝不出你家的酒吧。”
“客官这说的哪儿的话。”
酒家肩上的抹布滑落在地,其他桌上尝酒的几人见此急匆匆跑出酒棚。
“你这酒里放了什么?”
“千年参一只,蟾蜍半两,蜈蚣三钱,用谷酒浸没,封坛于地窖存放三年,才有了这来之不易的酒水。”
酒家一面说着,一面突然捏住大汉的手臂,把他摔翻在地。
“我家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客官是不是要做点赔偿。”
他抬脚踩在大汉胸口上,笑呵呵地说道。
大汉咿咿呀呀痛的唤出了声,没有听到酒家的声音。
“嗯?”
酒家右脚重重碾压着他的胸口,甚至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
大汉受不了这疼痛,出声斥骂:“你这店家心肠也太黑了,用蟾蜍和蜈蚣入酒?”
“客官,若不是我这酒水可以用来化解你身上的毒,你也不会从西域跑到此地了吧。”
“就……就算能化解我身上的毒,那……那其他人身上可没有毒,你那不是在作恶吗?”
“我可没说我给你的酒跟其他人的一样。”
酒家收回脚,拉扯唇角,微微一笑。
大汉的胸前不知何时被扎上了一把匕首,血液从他胸口滚滚流出。
他睁大眼睛指着酒家没有说出一句话。
酒家弯下腰,把大汉扛在肩上,进了地窖。
地窖内的场景跃然入目,无数口的大缸内放着陈年霉掉的谷子,大汉被他扔进了其中一口大缸内,盖上盖子。
做完这些,他又开了地窖内新一缸酒水,酒水颜色红透,带着米酒的香味。
“酒家,给我温一壶酒,带走!”
“来嘞!”
酒家从地窖内走出,把温好的酒替客人倒进葫芦内。
“酒家,你们家的酒怎么会带着一股甘甜的味道?”
“那是谷子的甜味。”
“你们家用谷子酿酒可真是浪费,我这一路走来可是碰到好多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的穷人家孩子,酒家何不发发善心?”
书生一面感叹,一面伸手接过酒葫芦。
“不急,客官你可有赠予他们粮食?”
酒家推开他的手,把酒葫芦放在自己面前,询问道。
“我自己的粮食都不够,怎么赠予他们?”书生皱眉道。
“那客官可有赠予他们银两?”
“他们有双手双足,为何要我赠予?”
书生从桌上夺过酒葫芦。
“你这店家可真是麻烦,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客官不必介怀,我只是想问下客官,为何我的粮食就不是粮食,我的日子可全靠这些粮食过活。”
“酒家的粮食这么多,捐献一些给百姓,对酒家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
“客官慈悲心怀!”
酒家夸道。
“谬赞,谬赞。”
书生把酒葫芦挂在腰上,辞行酒家,继续远去。
酒家低头继续温着酒,沸腾的酒水在小碗内冒着小泡,香味传的很远。
“酒家,你可曾听过云凤先生?”
又是一位女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穿着铺快的衣服。
“听过。”
酒家从锅内取出一碗温好的酒水,“客官可要在此歇歇脚,尝一下此间的酒?”
“好。”
她从香包内取出几枚铜钱和一块碎银子,扔在了酒家面前。
“酒家,云凤先生是位怎样的人?”
“云凤先生当初可是声名显赫,在那满城楼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真有这么一人?”
“客官以为我说的假话不成。”
酒家继续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