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药水。”

Mandy递上了眼药水。

“谢谢。”

“先生，您的眼睛快到复查时间了，日程排出来了帮您约医生。”

“好。”

傅斯槿滴完眼药水，仰着头闭着眼睛，一滴水痕从他眼角渗出。

“你说我的眼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Mandy被他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斟酌片刻，才勉强拍了个马屁。

“长得特别好看？”

“嗤，”他轻嘲了一声，也不再执着这个问题，“明天帮我安排下，她同意陪我过生日。”

“好。”Mandy是个利落的助理，应完鞠了一躬就准备离开，刚刚转身，脚步一顿，多了句嘴。

“先生，这次林教授就是您为了方女士的病情邀请来的，夫人好像误会了。”

“嗯。”

傅斯槿依旧仰着头，只是捏着眼药水瓶的手指略微紧了紧，许久，当Mandy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眼。

刚刚滴了眼药水的凤目泛起红色的血丝。

“由着她误会吧，这样她心里会好受点。”

Mandy紧了紧牙关，她从傅总初创出云的时候就跟着他。

这句话，她懂得意思。

如果方雨琴的病注定没得治了，他情愿自己当这个恶人，也不想让夫人背负愧疚。

南栀回了卧室洗了个澡，头疼得厉害，吃了一颗止痛药就睡了。

半夜，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往日里悦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响起，刺耳又急促，一遍遍地钻入南栀的耳膜中。

她是被惊醒的。

恍然坐起，一时还回不过神，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抖着手接起了电话，毫无心理准备。

“南栀小姐，您母亲目前的情况不太好，方便的话赶紧来一趟疗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