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劫狱一事你怎么看?”云鸿偏头看向陈墨问道。
陈墨微微低头说道:“微臣不敢擅自揣测,一切还得是证据说话,云大人一向敏锐,届时微臣若有失察之处,还请云大人指点。”
云鸿皱皱眉问道:“我是问你有没有办案思路。”
陈墨有点尴尬,赶忙说道:“云大人在督查院办案多年,经验老到,一切凭云大人做主。”
云鸿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我兵分两路,我去查张毅身后之事,你和奕铭去查劫狱一事,我们先看看这到底是针对张毅的劫狱还是针对苑博父子的劫狱,你我双管齐下,想来效果更佳。”
陈墨赞同道:“大人英明,微臣这就去安排。”
“嗯,去吧。”云鸿说完,便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去。
陈墨目送云鸿离开后,转头便骑上马去刑部找奕铭。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奕铭已将不少张毅的罪证呈给了云鸿,同时云玄也派醉香楼搜集到了不少张毅犯科作奸的证据。
在陈墨焦头烂额之时,转机出现在了第三日。
一大早大理寺便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内为两具尸体,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两具尸骨,只剩下两颗血肉模糊的头颅能隐约能看出来是苑博父子。
这已经是一条让人惊喜的线索了,谁知还附信一封。
“仵作验尸!”陈墨激动的拿着信件吩咐道,“来人,去叫奕大人和云大人来大理寺。”
仵作井然有序的开始验尸,大约一个时辰后,仵作便将验尸的文案梳理好,来到堂内。
此时云鸿和奕铭都已经到了,仵作便开始汇报起来。
“尸体均剩下白骨,只有头颅可辨认,头颅神态狰狞,白骨无发黑,不是中毒致死,死者头颅面部被多处割伤,头部明显撞击,但是从撞击角度来看,可推测为死者不堪虐待想要自尽撞墙所致。”
“不堪虐待自尽?”陈墨惊讶道。
仵作点点头:“白骨有刀刮痕迹,死者应当是被凌迟致死,死者骨骼推测年岁与苑博父子相同,面象与苑博父子有八成相似,且据微臣调查,苑博十年前曾落马伤腿,而白骨右腿亦有骨裂痕迹,所以我们一致认为,此尸骨为苑博父子尸骨。”
“云大人,奕大人,微臣收到信件一封,还请查阅。”陈墨皱眉说着,将随包裹一同收到的信件给了云鸿。
云鸿打开信件,一手娟秀的小楷印入眼帘。
只见上面写着:陈大人安好,苑博杀害民女父母,强行将民女纳入府中,秦芝惧我有子,给我灌下红花,苑府害我如今朝不保夕,家破人亡,朝廷想一刀了结了这逆贼,我唐锦偏不如你们愿,如今我已雇佣江湖杀手帮我完成心愿,自不会为难陈大人,尸骨奉上,还望不牵连大人。
云鸿看向陈墨问道:“是唐锦?苑博那个妾室?”
陈墨点头道:“是,微臣收到字条后便去打探了唐锦的背景,他们一家是逃荒过来的,为了贴补家用,唐锦在醉香楼做了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说着,陈墨惋惜的叹了口气:“不知她怎么入了苑博的眼,据醉香楼当年还在的那些小厮和醉香楼的楼主潇湘所言,那唐锦确实被苑博强行纳了去,据说还在现场便侮辱了唐锦。”
云鸿忍着怒意问道:“张毅谋杀唐锦父母一事可有调查?”
“查到了。”陈墨也压抑着愤怒说道,“当时张毅的小舅子动的手,因为不是江湖杀手,到底没有那么谨慎,不少百姓都看到了。”
“这个狗官!”云鸿大怒,“大元子民被为官者如此羞辱,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本官也搜集了些证据,今日之事你梳理好文案,明日上朝,你我二人一起给皇上述职。”
“是,云大人。”陈墨黑着脸说道,起身送走了云鸿和奕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