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理寺,奕铭疑惑道:“师父,张毅这次失察一罪肯定是要担着的了,师父何必要冒这个险弹劾张毅,让众众臣忌惮?”
云鸿死死的皱眉拍着手中那一沓文案说道:“失察一罪轻则解官重则流放,但是他所做的这些腌臜事,害的这些人,谁去给他们伸冤?”
奕铭臊红了脸低下头道:“师父说的是,是徒弟狭隘了。”
云鸿又意味深长的看向奕铭:“除去这些原因,张毅也必死不可,他做了多年尚书,又是幕洲同党,一旦活下来,架空你反扑回来轻而易举。”
奕铭吃惊的看向云鸿,沉思片刻赶忙说道:“多谢师傅为我谋划。”
云鸿冷笑道:“你记住,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扎根在朝廷多年的重臣,必要时候当一击而中。”
奕铭应和着若有所思的跟上了云鸿。
此时的醉香楼内,一个密室被缓缓打开。
“将张毅的罪证都交给大理寺了?”云雁抬眼看着潇湘问道。
潇湘笑盈盈的靠在房门上说道:“事已办成,还请小姐告知阁主放心便是。”
“那便辛苦潇湘姑娘了,我去会会那两个狗官。”云雁冷冷的说完,转身下了密室的石阶,来到密室中。
“二位大人可好?”云雁冷冰冰的说道。
“云小姐?”苑博惊讶道,“是云小姐劫了本官的囚车?”
云雁嘁笑了一声:“如今不过两个囚犯而已,还以本官自称?”
苑博铁青着脸扶着床榻站起来说道:“你父兄害我如此,要杀要剐的随意,难不成云小姐以为,你父兄害我父子,坏我好事,如今你救我父子一命,我们便当感恩戴德不成?”
“如此愚蠢,真不知如何入了幕洲的眼,连我父兄是害你还是保你你都分不清。”云雁轻勾嘴角,嘲讽的笑了起来。
“此话何意?”苑博皱眉问道。
“苑大人,你应该庆幸我兄长在你刀下保住张昱,你莫不是以为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是傻子不成?”云雁缓缓的说道,“你应该知道那夜大理寺还没来我云府问话,便已经封了你苑府,行事如此粗糙,还要搞暗杀。”
苑博死死的皱着眉,脸上仿佛抹了锅底灰一般。
云雁笑着问道:“那一夜大理寺在云府问话前就已经给你定了罪,大人细想,一旦我兄长任你刺杀张昱,张昱身死,你可知你是什么后果?”
苑博想了想,瞬间脸色煞白,“斩立诀?”
“届时我们可连劫狱的机会都没有了。”云雁说着,朝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三皇子愤怒不已,你谋杀朝廷重臣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与他商议一番。”
苑博惭愧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云雁冷笑一声:“好在你动手时有王府眼线通知了三皇子一声,三皇子立刻派我云府相救,才救你于水火当中,想不到苑大人如今还记恨上云府和三皇子了?”
苑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云小姐是说,三皇子为保我们父子性命,才支使云府出手保下张昱,避免皇上震怒当庭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