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没找你？”

冯宏志：

“我骗她说跟同事出差了，第二天回来。”

老罗：

“谁能证明？”

冯宏志：

“莉莉。”

老罗根据冯宏志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这个所谓的莉莉，这个女人在一个地方不算大的歌舞厅上班。歌舞厅位于一条小路的中段不起眼的位置，名字叫做艳阳天。歌舞厅只在下午六点之后开始营业，老罗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准备上台表演，老罗和小潘就在舞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她。舞厅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人不算少，透过昏暗的灯光，五颜六色的人随歌起舞，莉莉在简陋的舞台上唱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倒颇有几分相似。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要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

这里已包括

……

五首歌唱完，莉莉谢幕，又上来的是几个年轻人，抬着架子鼓和钢琴之类的乐器。老罗立马起身跟了过去，小潘紧随其后。到了舞台后面狭小的化妆间过道，只见莉莉正准备推门，老罗喊道：

“你好！”

把莉莉吓一跳，莉莉问：

“不是让你们在卡座等我吗？这里是化妆间。”

老罗：

“怕你一会又上场了。”

莉莉冷笑了一下：

“我每天晚上只表演五首歌。”

看这俩男人不走，莉莉推开半扇门：

“化妆间是要脱衣服的，你们就站这儿看着吗？”

一听这，俩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转身回卡座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莉莉果真过来了，换了便装，老罗老远给她招手，她婀娜摇摆而来。坐下就问：

“你们喝什么？我请客。”

老罗笑了笑：

“你点吧，我请！”

莉莉也没点多，就点了几瓶啤酒，可是所里有规定，办案期间不能喝酒。莉莉又把老罗和小潘的酒换成了汽水，莉莉说：

“刚才刚见面的时候你说什么？冯宏志？”

老罗：

“是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关于冯宏志的。”

莉莉摇头笑着说：

“怎么？谈个恋爱也犯法啊？”

老罗说：

“犯法倒不至于……”

莉莉没等他说完，截话道：

“那就先陪我划个拳吧大哥，你要是赢我了我就全告诉你。”

老罗知道，在这种地方混场子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很玩得开，胆子也大。但老罗虽然表面嘻嘻哈哈，骨子里却是个非常正派的人，他就没正面回答莉莉，而是严肃地说：

“金山路河堤上有个人被杀了，我们正在查案，冯宏志是我们的怀疑对象，我时间很紧，你要是不配合，恐怕很快要换个人谈恋爱了。”

莉莉一听这，安静了下来，酒也不喝了，伸手把老罗喝一半的汽水拿了过去，咕咚咕咚干完了，问：

“他不会杀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老罗：

“上个月28号那天，冯宏志有没有找过你？”

莉莉两首一摊：

“大哥，那么久了谁能记得？”

小潘补充道：

“就是上个月最后一个周末，就那天。”

莉莉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小潘看了几秒，小潘反倒不好意思避开了。莉莉一转眼看到老罗还在看她，就说：

“我想起来了，那天他在我家。”

老罗：

“什么时候去的？”

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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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呗，晚上不去什么时候去……”

老罗点上一支烟：

“也就是27号晚上去找你的？”

莉莉笑着伸手做了个剪刀的动作，老罗抽出一支烟递到了她手指夹缝里，给她点上，她这才开口：

“谢谢大哥！是27号晚上找我的。他还说，他骗他老婆出差了。唉，男人啊，有了老婆还不够，都喜欢偷腥的。”说时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小潘，小潘往舞池中间看了过去，故意避开她。

老罗：

“那第二天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莉莉：

“吃了中午饭才走，我下午要上班，就没留他。”

老罗：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莉莉一脸吃惊，刚抽了半根的烟直接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前一天晚上他去买了避孕套，就在我租房子那路口。还有几个没用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