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派人跟着他，他说不用他想一个人静静，赵局长理了理他身上带着干涸血渍的衬衫，说有事随时联系我，他没说话。

两个小时前，他按照赵局长给他的地址，来到了烈士陵园，他跪在一面擦得崭新的无字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一个小时前，他给余笙发了短信，让她忘了他。

现在，他待在这间带着血腥味的屋子里，等杀人犯来杀他。

或是，他杀掉杀人犯。

门他没有锁，一推就能开，他用自己的命做饵，要亲手报仇。

沙发上一直亮着的手机忽然熄了屏，看着漆黑的屏幕，苏晨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陷下去一块，还没等他吐出一口气，忽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细微的、像是手机掉在地上但很快被人用脚尖抵住的声音，他心中凝了一口气，将相片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手枪上了膛，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