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安一副装蒜的样子,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再说什么?”
季凉州可没时间和他在这里耗下去,“来人!将这个遗落在外的陆家私生子轰出去!”
此话一出,震惊了院子里的所有人。
季远程和季与深也没有料到,季辞安居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季辞安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保持镇定了下来,“季凉州,你可以不用和我分家产,但你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吧?”
季凉州嗤笑一声,“证据?怎么忘记了你是如何出国的?”
季凉州的父亲在临死前告诉了季凉州,季辞安身世的真相,刚好被季辞安偷听到了。
季凉州发现了躲在门口处的季辞安,事后,就去找了季辞安。
后来没人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那之后,季辞安就离开了季家。
季辞安明显的有些慌张,咽了咽口水,依旧嘴硬,“证据,没有证据我依旧是季家大少爷。”
“小吴,把季辞安和老爷子的血缘报告拿过来!”
最后在小吴将证据的展示下,季辞安终于无话可说。
季与深和季远程看着手里的报告,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说,这季辞安还没上场就被季凉州拍死在了沙滩上。
亏季与深还在想站哪一方呢!
随后一旁的几名督军上前,拿枪指着季辞安,示意他离开。
季辞安站起身,拍了拍他旁边两个女人的腰,“别急,这么多年没见了,难道连顿饭都不能在这里吃了?”
季凉州扯了扯领口处的领带,没有理会他直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季辞安看着季凉州离开的背影,勾着一抹笑若有所思。
………………
北城小巷子里。
虞笙倒在地上,觉得好累好累,眼睛半睁看着苍白的天空,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演绎着和季凉州相处的每一次,她大抵是坚持不住了。
可是她还舍不得死,她还未和季凉州结婚,还未帮百姓找回公道。
就在虞笙因为失血过多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前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嗤笑声,“就这点能耐?”
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北城这边的消息传到南城的时候,虞笙就已经被人带走。
季凉州看见虞笙被罢职,北城百姓反抗的消息时,瞬间慌了神,脑海里的第一念头就是,劫——来了!
季凉州立马下令让潜伏在北城的探子们,找到和虞笙相关的所有消息。
而自己,同样亲自开着车去虞家,去北城的各个角落找虞笙。
季凉州不顾贺京寒的阻拦,发动南城军队,下令务必找到虞笙。
结果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小吴在一处巷子口找到了一条早就破碎的项链。
那是……季凉州亲手为她戴上的项链。
项链破碎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子弹击穿的。
季凉州垂眸,静静的看着手心里破碎的蓝宝石。
那一天,季凉州失去了一生中最心爱的女孩。
往日的一幕幕,重现眼前。
………………
一个月后,依旧没有虞笙的任何消息。
季凉州没有看见她的身体,他不相信虞笙已经离世的消息。
发动全部南城兵力已经找了虞笙一个多月了,小吴早就觉得虞笙已经死了,可他家司令就是不死心,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倒头睡。
这虞小姐就好像她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般,消失的彻底,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梦里他又一次梦到了虞笙,他们结婚了,坐在院子里,看雪,看月亮;看日出,看日落。
那些之前他和虞笙所承诺的,季凉州都在梦中做了一遍。
季凉州哽咽着,他想哭。
眼角有些温湿,季凉州渐渐醒来,由于喝了酒,脑袋刺痛,但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季凉州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季凉州不想再看这个没有她的世界。
“笙笙,笙笙……”季凉州呜咽着哭泣,泪水泉涌般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
终于,季凉州大声的哭了出来,不管身在何处,他只想哭,什么男人的坚强,什么男人的坚毅,全是狗屁,
失去了挚爱的女孩,季凉州没有坚强,也能没有坚毅,这整个世界,都已经随着她一起死去……
枕头已经湿了。
过了许久,泪水似乎已经流干,季凉州心如死灰,静静的躺在那里,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看这个死灰色的世界。
“命运注定?注定个p!”季凉州有些激动一拳打在窗台上,鲜血顺着骨节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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