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筋上了,好疼啊——”
“你装什么装!张牛牛去给他看看!”
张太监弯着身蹲在萧渊跟前,仔细地脱下鞋袜,瞅了半晌后,忧心道:“殿下,怕是要肿上一段时间了,一会儿我去太医院给您找点药膏去。”
“真伤到了?朕没怎么用力的……”
“确实砸到脚背上的筋了。”张太监道。
“矫情。”
砚明帝哼了一声,声音弱弱的。
萧渊抬头,眼睛隐隐含着泪光,“父皇,儿臣是真的想要晏晴霄!”
砚明帝想让他滚,一转头却看到萧渊坐在地上定定仰望着自己,目光恳切,带着点无赖和委屈,像极了小时候哭着告状求他做主的模样。
——
晏宅内院中。
晏清正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碗,一手执筷。
山中待了一日,浑身汗水和灰土黏得人难受,她一回家,不过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板凳还没坐热,就涌进来一堆官兵。
如今她面前一片狼藉,饭桌被掀翻在地,连桌子上的饭菜都被全部装进一个麻袋里。
掀她桌子的小哥一伸手,礼貌道:“晏姑娘,统领说了,不准留一粒饭食,要全部拿去喂猪。”
晏清低头看了眼碗中只吃了一口的米饭,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把饭碗递出去了。
早知道的话,泡澡时间该短一点的。
至少还能多刨两口饭吃!
她抠了抠手,乖乖坐在原地。
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抗议着想要敞开肚皮大吃大喝。
阿怜强作镇定的站立在晏清身后,小脸凶恶,眼神倔强的盯着院子里走来走去的羽林卫。
没过多会儿,隔了一道墙的东院传来阵阵哭喊。
魏氏母子二人恍若天塌地陷一般喊着“老爷”和“爹爹”。
跟嚎丧似的。
晏清听得心烦,眼珠子一转,盯上了在走廊阴影下躲懒乘凉的左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