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的时间不会很久,南絮走到卫昭身前,不含温度的开口:“王爷,可否派你的侍卫给楼里的姑娘一些银子?让姑娘到这间房里来。”
卫昭猜出了南絮的打算,他勾起了然笑意:“三姑娘睚眦必报。”
“那是当然,等会还请王爷带着我做一出戏。”她眼中明灭不定,笑意不达眼底。
卫昭带着她飞出窗外。
两人站在街上,街边的房顶已经落了一层白。
卫昭盯着南絮微微发紫的唇,出声质问:“你就穿这个?”
她跺着脚,企图让自己温暖一些:“不然呢?之前在马车里明明不冷的。”
他无奈,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如今已经是飘雪的季节,你可有带厚点的衣服?”
她冻的鼻尖通红,披风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像是小火炉一样让她暖和不少。
“当时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揣进披风里。
“等会我带你去衣铺买几身。”他甚至忘了自称本王。
她见他有些不悦,摆摆手往前走:“这都不重要,五皇子那边才是等着解决的。”
卫昭大步走在她前面,眸光锐利。
青楼门口的老鸨迎上前来,打量着卫昭笑道:“公子,你带着姑娘来这里,是砸我的招牌吗?”
卫昭看都没看老鸨一眼,手中的令牌举到老鸨面前:“本王追踪查案,让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
他收起令牌,跨步往里走。
老鸨跟在后边极力解释:“卫王,我们这都是烟花女子,没有您要找的人,您看是不是弄错了?”
卫昭抬步上了二楼,南絮有些紧张,这样的时刻她还没经历过,大有抓奸的感觉。
房门被踹开,容源正与青楼一位姑娘战的火热,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南絮瞧清楚床榻上的风景后,脑中顿时充血,这画面,是能过审的吗?
卫昭用长袖挡住她的眼眸,语气略有冰冷:“三姑娘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不知羞耻。”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泼到容源脸上。
容源总算是清醒了几分,赶忙放开身下女子,惊慌失措的把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南絮,你阴我。”容源怒不可遏,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容源,满面悲伤:“五皇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之前你还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你……我是冤枉的。”屋子里站满了人,老鸨和几个青楼的下人都是见证者,容源百口莫辩。
“我倒是想问问,五皇子为何会出现在青楼?谁又能冤枉的了你?”屋子里的侍卫都被卫昭派人处理干净,容源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容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提过床边的酒坛,急着解释:“是这酒,你在这酒里给我下了药,三姑娘,你不愿嫁就用这样的手段,本皇子真是看错了人。”
他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卫昭瞟向酒雲,冷笑着开了口:“五皇子,三姑娘最近都跟在本王身旁查案,如何给你酒?何况这酒她买不起。”
话音刚落,南絮就白了他一眼,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卫昭嘴角微微勾起,把她向后拉了拉。
“不可能,她刚刚是与本皇子在一起。”容源四下看了看,想找个证人出来,可惜没有人为他作证。
容源低头看向床榻上的女子,伸手掐住了女子的脖子恶狠狠道:“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谁派你来的?”
女子面色涨红,求饶道:“五皇子饶命,小女只是闻着这里有酒气,想着端些醒酒汤来为五皇子解酒,谁知五皇子伸手就把小女拉了过去,然后就……呜呜……”
女子边说边哭:“小女并不知道是您是皇子,不然说什么也不敢惊扰。”
“五皇子做这样的事,还想杀人灭口吗?”南絮似是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幽怨的看向容源。
容源松开手,狠狠甩了女子一巴掌:“滚!”
女子急忙披上外衫,爬下床榻,匆匆离开房间。
南絮假装伤心转身:“五皇子身份尊贵,臣女不敢怨怼,但臣女也不是可欺之人,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她说完捂着脸跑出青楼。
卫昭冷冷瞥向容源:“五皇子好自为之。”
他转身出了门,不顾容源在身后发怒的声音。
街边,卫昭戏谑的眼神望向南絮:“三姑娘演技越来越精湛,连本王都信了几分。”
“是吗?这种雕虫小技能骗过老狐狸?”
她眸中淡漠疏离,说出的话也冷硬几分:“王爷不是说我睚眦必报吗?那你想好怎样被我报复了吗?”
周围一下子万籁俱静,犹可闻微风吹动树梢,流水潺潺的声音。
卫昭眉色肃然,等着她往下说。
她嘴角带着少许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