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敬才举起手掌，目光触及到女儿肿胀通红的侧脸，气愤地摔下手。

“赶紧回房去，今夜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是你父亲，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摘。今夜之事就此作罢。”

冯远兮满眼失望地看着冯敬才，“父亲，你是不想收手，还是收不了手？”

“你懂什么？”冯敬才横眉倒竖，显然是气极。

“父亲是什么时候参与到权谋党争中去的？父亲效忠的是谁？宣王？”冯远兮不可置信地地问道。

“父亲，平王府、荣昌侯府的血还没干呢？你就看不到、闻不到吗？再则，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父亲做起来当真就不害怕吗？”

“什么大逆不道？古往今来，朝权更迭有几个是干净的？她璇玑公主的掌政大权就干净吗？”事已至此，冯敬才索性破罐破摔，再多的否认也没有意义。

“璇玑公主奉先皇遗旨掌政，有何不干净？”

冯敬才一声嗤笑，“奉旨掌政？这旨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是在要杀平王之时！她已掌政五年，先皇驾崩之时她没拿出先皇遗旨，却在这时拿出来。那究竟是先皇下的旨，还是她璇玑公主下的旨？她是替陛下掌政，还是想独揽大权？”

“因为怀疑璇玑公主，所以父亲就效忠宣王？可父亲别忘了，还有陛下。不论如何，陛下登基都是名正言顺，父亲效忠宣王，难道一样就不是谋逆吗？父亲为什么不效忠陛下？”

“当然是谋逆！我若是效忠陛下，左右不过是一庸臣罢了。”

话已经说得这般清楚明了，她知道父亲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再回头。谋逆这种事，只要开始，便没有回头一说，是她痴了，竟然还想着劝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