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这一场淘汰赛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优先按照脊兵样式分配成组,一组一组入场进行乱斗。如,假设使刀的新生有百人,则单独分为一组,入场后各自为战直到人数只剩下十分之一,也就是十人。十人晋级下一轮的一对一单挑赛。
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小众的脊兵,如祝堂的双峨眉刺,该分到哪个组呢?
除掉那些大类,小众脊兵单独分成一组。
新生总共几百人,仅仅一天是比不完的,第二轮的一对一将会放在明日。
今天的演武,也没让在场的观众失望。
枪组一开场,云龙和黎霹打得那叫一个不要命,同组使枪的都不敢靠近,谁来谁死。等到枪组的杂鱼都剔除,比赛结束之后,这两人还要爬起来再干架,好在各自的带训教官领走了。
使锏的齐秋昌,被分到了剑组。有意思的是,他和大戟组的洪兆森一样,杀疯了。
一个人撵着一群人。
真正好看的,小众的脊兵这边。
脊兵千奇百怪,小众的脊兵说是小众,但人数一点也不小众。
祝堂将峨眉刺钉在场内的墙壁上,当了半天场内观众。
蓝白星和秉冬在场内横冲直闯,期间还跟邵纤有过对抗。
这一组,曾愉也在内,陆藏自然也在关注着。
鞭法有一技巧名叫“响尾”,抖动长鞭使得鞭尾快速甩动,抽打空气而发出响声,故名“响尾”。这个技巧不是陆藏发明的,却是陆藏教给她的,极其适合曾愉的链刃鞭。
再加上链刃鞭尾,是匕首一般的利刃,杀伤力更加强大。再结合根性追缠,便弥补了长鞭不能如臂使指的缺点。
曾愉在演武中成功晋级,但白玉烧和白玉冷这两兄妹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在这场乱斗之中被淘汰。
白氏兄妹的淘汰没有出乎陆藏的预料,这两人年纪太小,刚成为脊鞘人不久没有积累,而且身法步法等等之前都没有学习过,再加上脊兵都是手套,攻击距离太短。
种种劣势造成了两兄妹淘汰。
但依旧不能小看这两兄妹,实在是这两种根性太吓人了。
陆藏已经能想象到以后两兄妹的境界到了巽杜境,该多可怕。隔空分解万物,隔空重组万物,这就很离谱了。
他能看出来这两兄妹的潜力,相信厦武院之内的先生夫子,也能看出来。
总体而言,一整日的比赛下来,没发生什么意外。该出彩的出彩,该淘汰的淘汰。
厦武院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广文院那边的手谈也不逞多让。
家事国事天下事,畅所欲言。不同立场的学子互相辩论驳斥,急眼了还撸袖子开干。
冷风柳挨揍了,倒不是因为说了什么让人生气的言论,而是这家伙瞅准了就往女人堆里钻,太过于无耻而被男生群起而攻之,追得满地跑。
第一天的演武正式结束之后,陆藏正打算回去之时,被一名天眼众服级叫住,说是院长有请。
袍级教官之间虽说相处了半个月有余,但也还没有关系好到能够相约出门聚餐的程度。陆藏的小圈子里相熟的,只有叶低落和马多默。
本来陆藏是打算回家吃晚饭来着,只是不知为何,严戈找自己有事。
来到演武场顶处,严戈正和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坐在此处喝茶。
值得一提的是,这顶部的看台今日只有严戈一人在此。罗今杰,骆飒寺以及蝠王三人,今日不曾来。毕竟只是演武,到了决赛还有看头,这头一日的比赛除了严戈这位厦武院院长之外也没人会关心了。
白袍男子整个人落在陆藏眼里,只有两个字——阴冷。
这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气质的男人。
“陆藏,坐。”紧闭双目的严戈,伸手指向一旁空着的座位,“这位是佘家,佘长汝的父亲。我听说你愿意帮新生祝堂担下这一事,所以让你前来把这件事结了。”
陆藏一时之间摸不透严戈是什么意思,种种想法胡乱涌上心头。
这时,坐在陆藏对面的白袍男子说话了,“陆黑袍不必紧张,佘某并非是来兴师问罪,而是为了和陆黑袍说一句:无妨。”
陆藏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耳朵听力出了问题,“你说……无妨?”
白袍男子说完,便站起身道:“技不如人,该死罢了。佘某这次路过帝京,有空便来说一声。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拱手便走。
陆藏看着白袍男子离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没搞明白这个身为父亲的人在做什么。
他扭头看向严戈,感觉这一切已经不是出乎意料的程度了,而是逻辑有误。
“这佘家人,怎么如此……如此……啧……”
严戈帮他把形容不出来的词说出了口:“如此无情?”
“对!身为一个父亲,居然不会想要帮儿子报仇?说什么无妨……我不信。”
严戈显然不想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