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

一吻终了，白花的花瓣落了两人一身。

程相欢双手揽着桓渊的脖子，恶狠狠瞪他：“你要说话算数！”

桓渊认真道：“一定。”

“拉勾！”程相欢放开桓渊，伸出一根小拇指。

桓渊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得不禁失笑，明明是个挺严肃的事情，怎么突然变成小孩子间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了。

但他还是顺着程相欢，也伸出一根小拇指与她的勾上。

程相欢得意洋洋地摇了两下，然后一把握住桓渊的手，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这次就饶过你吧。”

桓渊也很配合：“多谢欢儿饶命。”

“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了。”程相欢说。

桓渊看着两人十指相握的手，笑了笑，正想继续惯孩子似的回她，忽然一抬头，正对上程相欢的目光。

那么认真且深沉。

明亮的凤眸在月光下如一汪潭水，粼粼湛清。

她没有在玩闹，她只是以一种小孩子气的俏皮话，原谅了桓渊，把这原本难以迈过去的一章，以一种玩笑似的方法翻了过去。

因为她喜欢桓渊。

桓渊的心都快叫这目光看碎了，五脏六腑都被一种名叫愧疚的情绪拧在一起。

他又一次珍重地吻上程相欢。

“如果还有下一次，任由欢儿将我千刀万剐，百箭穿心，好吗？”

程相欢回应着他的吻，耳鬓厮磨间，坚定道：“我会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