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就伺候王爷吗？”

“是的。”

“那，王爷在崇光院时，你也在吗？”

听到崇光院三字时，柔菊神色短暂一愣，道：“……奴婢在的。”

这一愣没有躲过程相欢的眼睛，她追问道：“那你见过王爷跟着魔似的望着一棵海棠树吗？”

柔菊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回过头，望向窗外，随后又看向程相欢，微微笑了起来：“王妃，这听雨苑中就种满了海棠树啊。”

程相欢这才反应过来，因着冬日里海棠花未开，她都快忘记她这院子中，有一片海棠树，来年春若是盛开，足以连成一片花海。

“当年在崇光院中发生过何事？”程相欢沉声问道，“王爷望着海棠树时说‘要再看看她’，这她是谁？”

柔菊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回到桌前，开口道：“此事只有宫中老人知道了。”

“当年元皇后驾崩后，身边的大宫女海棠自请照顾年幼的二皇子。”

“海棠姑姑对二皇子的照顾无微不至，我们四人也是海棠姑姑一手带大的。”

“崇光院偏僻，甚少有皇子公主来找二皇子嬉戏。海棠姑姑见二皇子日渐消沉，便带着二皇子一道亲手栽种了一棵海棠树。”

“她说，只要日日浇灌这棵树，来年春天，就会开出好看的花，这些花都会陪着二皇子。到了夏天，会结出许多果子，她会带二皇子一起摘果子酿酒。”

“后来那年冬天，二皇子诞辰，海棠姑姑端了一碗羹汤给二皇子……”

程相欢想起了桓渊曾给他讲过的那个故事：

“八岁诞辰，他与万贵妃亲子共分食一碗羹汤。”

“万贵妃亲子无事，他却中了奇毒，整个太医院也找不出救治的法子。”

程相欢怔怔回过头：“那碗羹汤……是桓渊中毒的那碗羹汤？”

柔菊点头，眼中盈出泪水，宫中出来的人，向来哭得无声无息。

“当日接手过那碗汤的人皆被处死，自然包括了海棠姑姑。”

“后来王爷出宫建府，在听雨苑种了一整个院子的海棠树，一到春天，便住在听雨苑，看海棠花开花落。每年夏天，亲手摘下果子酿酒。”

“已经酿了许多坛，放满了听雨苑每一处房间。”